“谁也没隔。”
边桥的语气硬邦邦的,下巴垫在苟小河肩头,侧脸贴着他的脖子和耳廓,“在不在一个学校都一样。”
以边桥的性格来说,能想出这么个安抚人的方式,并且还厚着脸皮实行了,是真的很不容易。
他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结果苟小河偏过头,对他报以不赞同的目光。
“不一样吧?”
他掰着手指头给边桥举例。
“你看初中三年我们没在一起,你差点都把我忘了。高中我搬过来,我们每天一起吃饭睡觉上学,感情才又变好。”
边桥的掌心隔着苟小河的T恤,本来正一下下摩挲他的肚皮,听他这么一长句话认认真真说下来,手上动作一停,脸都黑了。
苟小河一只手比划,感觉他不动了,另一只手还搭在手背上捏捏他。
边桥绷着嘴角,加上点儿力气,往他身前随手拧了一把。
“啊!”
苟小河的背又弓起来了,比刚才弓得还厉害,闷头搓着胸口跟边桥告状:“你捏着我奶。头了。”
边桥一愣:“你什么?”
苟小河脱口说完才觉得这词儿贼羞耻,村里那些奶奶老太,哄不懂事的小孩儿才这么说。
被边桥满眼震惊地反问,他闹了个大红脸,起身想跑:“没说什么。”
屁股都没从椅面上抬起来,边桥就把他摁回来了。
“再说一次。”
边桥盯他,眼皮都不眨。
“说什么?”
苟小河没脸跟他对视,别别扭扭地往外蹭。
跑没跑掉,蹭也蹭不远。边桥直接卡着他下巴,有些强硬地把苟小河的脸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
“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他向苟小河重复。
苟小河被他捏着的下颌骨一麻,突然有点儿心慌,被边桥沉的目光给唬着了。
“……奶。头?”
他红着脸嗫嚅。
话是边桥要复述的,苟小河真说了,他又听不得这个词儿。
刚说完,苟小河下巴一松,边桥直接从椅子上跨出来,背对着苟小河往阳台走了几步。
“出去。”
他一只手攥成拳抵在嘴上,声音都被挡得又低又沙。
苟小河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这回心里完全有数。他没敢凑过去问,害怕边桥又想亲他咬他,赶紧抄起卷子跑了。
被边桥捏了的那边一直烫立着,跟平坦的右边比起来,在衣服上支起一个小小的突。
回到自己房间,他趴在墙上试着偷听隔壁的动静,还学电视里用书卷成筒来助听,什么动静都没听着,自己的大红脸半天没消下去。
又刷了遍错题,他咬着头走神,原来边桥好这一口啊?
这是不是就是那什么……他脑子里冒出一个让人不好意思往深了想的词: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