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彌亞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掐著羅特的咽喉就和他一起摔倒了地上。
羅特吐出了一口鮮血,仍舊大笑不止。
「阿塔彌亞,江淮景活不了多久的……你根本保護不了他……他完蛋了哈哈哈……」
阿塔彌亞站起身,抬腳就踩在了羅特的臉上。
他的力道極大,直接就把羅特踩進了深坑裡。
阿塔彌亞臉上浮現出極端憎恨的表情,如果不是因為他在虛弱期,他能把羅特頭蓋骨踩碎。
為什麼?為什麼都要傷害他珍視的蟲?他從小到大就沒有得到過什麼,為什麼還要搶走他唯一的東西?
阿塔彌亞越想越恨,腳下的力道更大,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後的血肉模糊。
塞繆爾在旁邊默默抽菸,他之前留下了一隊士兵駐守在江淮景的房屋旁邊,沒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場。
他踢了踢旁邊重傷的奇亞,開口問道:「喂,江淮景呢?」
奇亞臉上的白粉都掉了下來,顯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傷痕。
雌蟲的恢復能力都很強,但他臉上的傷卻完全沒有癒合的趨勢,而是露出了底下鮮紅的血肉。
這很明顯就是故意不讓傷口癒合,以此來折磨他。
奇亞低頭笑了幾聲,他開口道:「不知道呀,死了吧。」
塞繆爾眼角一抽,「你信不信我也踩你幾腳?」
奇亞頭都抬不起來,但依舊挑釁道:「你試試?」
「呵。」塞繆爾一腳就就把他踹暈了過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
「報告軍團長,附近沒有找到其餘蟲的蹤跡。」
阿塔彌亞轉過身,他軍靴上滿是血跡,此刻臉色暗沉,滿是肅殺之氣。
「擴大範圍,繼續找。」阿塔彌亞沉聲道。
「是。」俯的士兵又朝四周擴散開了。
阿塔彌亞也張開雙翼,去了更遠處的樹林。
塞繆爾收回目光,他看著羅特和奇亞,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他們都是帝國監獄裡的重刑犯,怎麼會盯上江淮景?
更重要的是……是誰放他們出來的?
塞繆爾隱約想起了一些端倪,他皺緊眉頭,又點上了一根煙。
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偶爾有風穿過樹葉的聲音。
江淮景在斜坡下面躲了十幾分鐘,直到確認了沒有危險,才從下面慢慢爬了上去。
【你要是當初聽我的去當殺手,現在就不會被他們追著打。】
江淮景冷笑,「你要是不把我撞殘廢,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不把你撞殘廢,你能見到阿塔彌亞?】
「那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