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佑一点也不嫌烦,坐在椅子上静静听着,音乐不算流畅,但温佑却听得滋滋有味。
乐声停下来了,温佑不解地看着秦准。
秦准:“我都弹琵琶了,作为奖励,我想看你一舞。”
温佑手指扣着椅子腿,泛了白。
温佑拿到这曲舞蹈也有几天了,能基本跳个大概了。
温佑垂下眸,心里麻乱。
秦准看出了她的心结,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温佑心底还是抗拒着舞台,从高一开学时的生演讲时她就现了,温佑开始惧怕出现在灯光下,璀璨在人前。
秦准放下琴,上前牵起温佑的手,小姑娘手柔,软乎乎地搭在秦准手上。
“试试么?就先跳给我看,没人会笑话你。”
温佑瞳孔一震。
月光被阻拦在窗外,此间是冷白的光线,照得温佑心扉敞亮。
温佑是全天下最贴心懂事的孩子,可惜,不会撒娇的孩子没糖吃,而现在没糖吃的小孩被秦准宠着,不再畏惧这个世界。
少女青涩起舞,秦准拿着琵琶也跟着拨动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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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元旦汇演这日,许白白在后台前前后后忙得欢,温佑此刻倒是镇定得很,她面上上了一层淡淡的妆容,嘴唇也被抹上了一抹朱砂红,整个人瑰丽娇俏,她穿的是一袭淡蓝的衫裙,两袖雪白点缀上了渐变的蓝色,腰间被束上腰带,飘逸轻灵。
秦准的造型简易,穿着一身鹅黄的汉服,扎了一头朴素的麻花辫搭在肩头,双手搭在温佑双肩,惹得温佑回头看她。
温佑用口型问她:怎么了?
温佑眼角瞥见秦准间点着的几朵雏菊花,这是秦准自己要求的,许白白乐得如此,依言给她照做了。
秦准轻笑摇头,想要刮她的鼻尖,却一下下不去手,许白白的手艺很好,温佑本身的气质楚楚可怜,此刻又染上了一抹冷然,眉间花钿又勾得秦准心悸。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凌然美感,此刻在秦准的臂弯下却是一副娇小可人的楚楚模样。
“紧张吗?”
温佑摇头,她散了一头长,饰也跟着她摇晃出嘹嘹呖呖的清脆铃响。
早就不怕了。
“你怕吗?”
温佑反问她。
“有佑神在,我怕什么?”
温佑知道她又在打她了,转而闭口不言了。
秦准趁温佑不察,弯腰在温佑的间落下一吻。
重逢时,你便送了我一个雏菊绳。
而雏菊的花语是,藏在心底的爱。
我曾无数次辗转反侧妄想着你这是不是别有深意。
如今想来这也是我做的一场白日梦了,好在,不是我独自一人做着这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