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喻哭笑不得,接受著季霄的死亡凝視。
上前,「等到了現在?」
「沒有,散步。」季霄說。
然而他今天確實真的沒在等,只是在等八點去妙高山公園。
盧喻卻不知道這件事,直覺人家是在傲嬌。
「我現在說我沒法送你回家了你會不會打我?」盧喻說。
季霄不說話,就看他。
「好了乖寶寶,以後補給你好不好?欠你一次,你讓我做啥都行。」盧喻也不知怎麼的,最近愈發順著這小孩,每次都無條件妥協,忍不住想安慰這小孩。
明明坐實『啥也不干混吃混喝像祖宗一樣被供著』的名頭也問題不大,反正錢照樣有。
季霄被那句乖寶寶驚到了。
「乖你麻痹的寶寶,趕緊走吧你。」季霄趕人。
「早點回家。」盧喻說。
又是這句。
很奇怪,明明就簡簡單單四個字,偏偏聽著這麼熱乎,像冬天大早上剛出鍋的包子一樣。
「走了。」盧喻開出去幾米又回頭看看,終於還是完全走了。
季霄看看手機,七點半,可以過去了。
說好的八點準時,半天沒見鍾昌恆的影子,季霄嗤之以鼻,就這貨這尿性,他就該吃完晚飯再慢悠悠過來。
妙高山公園是老街一處偏僻荒蕪的公園,晚上人少,這也是他們為什麼選在這裡的原因,最適合不良社會青年打架鬥毆。
季霄足足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人,發微信喊約架小夥伴這事他干不出來,怎麼想怎麼傻逼。
管他,不來就不來了,樂的自在,回家好了。
季霄從花壇周邊起身,正欲往外走,直覺告訴他身後有人。
季霄轉身。
。
盧喻辦完事情回家已經將近晚上十一點。
回到家之後卻依舊沒有季霄的身影。
尋思著這孩子估計又出去鬼混去了,好歹是人家爸媽請來監督的人,盧喻撥了他手機號,沒人接。
翻了半天班群,找到陳銘的手機號,撥通,沒人接。
再換成程飛揚,這會有人接了。
「季霄啊?還沒回家?不知道啊,陳銘電話沒人接?那應該不是出去玩了,老師,我猜,可能跟鍾昌恆有關,他有提到過他得找鍾昌恆干一架。」程飛揚說。
問了時間地點,奈何程飛揚也不知道。
盧喻隱約覺得事情哪裡不對。
掛掉之後發現陳銘的電話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