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府内。
清怀和韩大夫在药房内相对而坐。
桌上手边放着一卷字条,那是今早顾莨的信鸽传来的急信。
清怀面色沉沉,“韩老,你当真按照殿下的意思去问了?”
“不按他的意思又能如何?“韩大夫向他推去一杯薄荷饮,“喝点薄荷饮,去去火。“
“依我看,此事就不应这样做。”
清怀道。
韩大夫掀起眼皮,”
这是殿下的选择,我们干涉不了。”
清怀瞪他一眼,“可你还是殿下的大夫!“
“你还是殿下的侍卫长。”
韩大夫不以为然,“殿下的命令是军令,军令如山。”
清怀被他噎住,“反正我不同意。”
“那你改变殿下的主意?”
韩大夫问。
清怀咬紧牙,“我就是想要殿下活下去,可殿下还是一心为了王妃,反正我不管,就算军法我也认了。”
“行啦,”
韩大夫重新端起茶碗,“说说气话就罢了,你以为殿下为什么让你看着君康堂?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清怀拍拍桌子,“那你老人家还有心情喝茶?”
韩大夫哼了声,“不瞒你说,我们做大夫的心肠都硬。”
“谁敢跟您比啊~?”
清怀没好气,“这事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小白大夫才说了算。”
韩大夫一口凉茶下肚,方道:“小白大夫也是大夫,你要不要跟我赌一赌,看他会不会答应?“
白无忧凝着他的背影,沉沉开口:”
值得吗?“
见顾莨没有回答,他上前又道:“顾莨,你是我救下的病人,你不能就这样放弃!”
他的又气又难过,因为顾莨手腕上的黑线已无挽救之法。
他这两日想破了脑袋,甚至他都想要用他的生命来延长他的命数。
顾莨瞥他一眼,“真可惜,看不到你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