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洗完澡,头发都没擦,湿漉漉地挂着水珠。
沈都清抹掉落在颈侧的那滴水,扭头就要走。江峙早有防备,手一撑按住门。
沈都清用手臂推了一下他的胳膊,没推动。
“光天化日,想干嘛呢你。”
总算是主动跟他说了句话。
“为什么一直不理我?”
江峙站得很近,眸子仿佛也沾染着水汽,黑幽幽地盯着她。
沈都清不动声色后退一步:“我在生气,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
江峙往前一步,把她拉开的距离又缩减。
当然看得出来,都对他不理不睬好几天了。
“沈都清,你差不多够了,小脾气要耍到什么时候?”
反正退了他又要追过来,沈都清干脆不退了,把脸色摆得很冷淡:“我没有耍小脾气,我在很正式地生气。”
生气还分正式不正式吗。
“生气什么?”
江峙问。
沈都清微昂下巴,看向他的眼睛:“你强吻我,我不应该气吗?”
江峙的表情明晃晃写着:这当然不应该生气。
他说:“你挣扎,我才强吻的。”
沈都清道:“你强吻我,我才挣扎的——搞清楚这个逻辑顺序。”
江峙振振有词:“你不挣扎,我就直接吻了,不需要强。”
沈都清差点被他理直气壮的理论绕进去。
“……重点不是强,是吻。你吻我,所以我生气。”
“吻你有什么好气的,你不是也吻到我了。”
江峙说。
沈都清:“我又不想吻你!”
江峙:“你想。”
沈都清:“……”
“那个,”
铁门外,孔嘉妮试探的声音响起,“我礼节性询问一下,如有打扰请原谅——沈都清你是自愿的吗?需要我救你吗?不需要的话,我就先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