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倒是要看看陆渊要如何收场!”
这事情便是王如奇和一众士绅推动的,他们自然不愿意错过,此时正在不远处的春宁酒楼二楼观望,等着看陆渊笑话!
但只见添香楼前面,摆开几个大锅,开熬起粥来。
陆渊让把后厨的菜和肉一起加进去,米也放得不少,很快浓郁的香气就冒了出来。
这味道可比之前粥棚里的光可鉴人的稀粥强多了!
众人无不翘首以盼!
“王爷,添香楼的食材已经都在这里了!”
“已经派人到其他青楼去取粮食了,但恐怕也没有多少。”
苏隆说道。
“这是不够这么多流民口粮的,更何况,这顿吃了,那下一顿呢!”
“派人去常平仓去取粮食!”
陆渊当机立断,“对了,带上我的令牌,但有阻拦者,你可以先斩后奏!”
“卑职遵命!”
苏隆有些兴奋。
酒楼上,王永澄看到一队人马往西而去。
“大人,陆渊这怕是要去常平仓取粮食!”
“呵呵,常平仓的粮食早已经被宁河卫那边要走了!粮仓里还有多少东西!”
王如奇摸着胡须,眼中闪着寒光。
之前宁河卫指挥以前线粮草不足向他买粮,王如奇便卖了五千石粮食。
这批粮食都是陈米夹杂着麸糠,卖给宁河卫要价三千两。
王如奇还要宁河卫写了信函,上面写的是买粮一万石。
不但借此处理了常平仓的陈粮,还填补了亏空。
宁河卫也不亏,他们低价买了这些粮食,就可以当做军饷放下去。
王如奇早已经补上了这个漏洞,是以根本不怕陆渊去查常平仓。
“什么,就剩下这些粮食了?”
苏隆令人打开常平仓,当看到空空荡荡,可以跑马的仓库,脸都黑了。
只有角落里,还摆着一些粮食,不超过五十石!
仓大使不慌不忙:“大人,你是有所不知啊,这沧州连续三年大旱,还有北辽年年寇边,这丁户是一年比一年少,根本收不上多少田赋!”
“加上,前一阵宁河卫那边以边关告急要求咱们先接应粮草!”
“咱们也没有余粮啊!”
“但王大人想着边事为重,还是卖了一些粮食给他们,您看看账册都在这里!”
“小人是一粒粮食也不敢贪啊!”
苏隆狠狠瞥了这胖子一眼,但打开账册,结余确实只有五十石。
苏隆又来到那些粮食前,直接拔出刀来,一刀刺入。
哗啦啦!
米粒混合着麸糠流了出来,还混合着大量粉尘,呛得人直咳嗽!
苏隆又打开几袋,皆是如此!
刺鼻的霉味险些把人顶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