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可惜,如果太后用着别的理由,叶流烟或许还能顾及几分面子。
但一提到白远之,这只会更加激起她心中的愤怒。
叶流烟心里冷笑一声,当即高举双手,扑通一声跪下,掷地有声的高声答道。
“太后娘娘明鉴,我手上有书信为证,叶家上下也皆是见证。”
“常宁侯弄丢物资后,便想要写我叶家无条件的,再出一批物资,以全了太后娘娘吩咐的差事。”
“叶家不答应,他便蓄意报复,在朝堂上状告我家。之前以低价家购买物资,又勒令不许我叶家人跟随,也都是常宁侯要求的。诸事种种,皆有这些书信作佐证,还请太后明察。”
叶流烟当真是气的很了,她一字一顿说的虽慢,声音却格外嘹亮,余音还在大殿的房梁上不断回响
她的这些话,就像巴掌一样,全都打在太后的脸上。
太后面上无光,又没想到白远之做事这么不顾周全,只得用眼睛恨恨的瞪着他的头顶。
“真有这样的事?白侯爷,你可有什么好辩解的。”
太后脸都气红了,还在帮白远之找开脱的机会。
沈慕北见状,立马接着叶流烟的话开口。
“侯夫人所言不虚,本王也是见证。太后方才询问,本王为何这时回来,本王今日出面,正巧也是为了日前,白侯弄丢物资的事情。”
他一说话,太后的脸色就变得更差了。
倒是朝中诸位大臣听着觉得稀罕,纷纷竖起了耳朵,等着他后面的讲述。
“当日,本王整顿士兵,正在东南山谷一带演练,准备随时出征剿匪。却不想在这时,刚好瞧见了一队人马,压着大批物资要往江南方向过去。”
“本王瞧着这些物资眼熟,就叫人下去拦住了查问。这一盘问,本王方才得知,原来是白侯爷特意安排,让这些人接手物资,要把它们全部送往侯府在江南的私产库房中。”
“我朝向来都最恨这等贪污腐败之人,本王知晓兹事体大,不得不赶回来汇报,也好给朝中和天下人一个交代。”
沈慕北一身的正气,又自带着久经沙场的一股肃杀之气,整个人不怒自威。
他讲的话气势磅礴,叫人根本不敢质疑。
他每多说一句,白远之头上的冷汗就多出一层。
白远之倒是也想试着插嘴,来为自己辩解,可只要沈慕北轻轻的撇过来一眼,他便能立刻吓得连动都不敢动。
“眼下,物资已经被本王安排人,送去了东南边界线上。本王这才能分心回来汇报。可巧路上又遇见侯夫人,得知了白侯算计叶家的种种事,本王实在看不下去,便想请太后出面,也还叶家一个清白。”
事情说完了,白远之的心也算是彻底死了。
刚听了太后他们一番虚以为蛇的假话,朝中大臣早就恶心的不行了。
现在终于有沈慕北出来主持公道,方才言过的那位大人,顿时没忍住轻笑一声,帮了一句腔。
“既然这么说,方才白侯爷的慷慨陈词,原来全都是虚情假意,全是在为自己谋算哪。怪道他挑叶家的错,能挑的这么顺口。”
有人率先出面了,其余大臣也有控制不住的,纷纷小声交谈道。
“还是自己的亲岳丈呢,居然还真下得去手。若不是侯夫人现端倪,又有摄政王出面,只怕这叶家皇商的名头,都不能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