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云绕绿了的脸慢慢变紫,之后又开始黑,好一个五彩斑斓!
霍南歆见自家丈夫只凭着一张嘴,就刀了两个人,挤兑完十二郎不算,还要再挤兑十二郎媳妇,瞧把十二郎给气得,都快要大逆不道了。
幸亏他手里拿的是折扇,这要拿的是刀子,怕是早就甩他哥脸上了。
丈夫太狗,霍南歆不想同流合污,一把将女儿捞在怀里,笑呵呵道:“儿一直到闹着想要去蹴鞠,我带着孩子们先去热身,十二弟,苏公子,你们跟太子殿下长话短说,说完了也赶紧过来一起玩啊。”
霍南歆带着儿女赶忙离开,给柴兄弟俩腾出来对峙的空间,也免得他们在孩子面前丢人。
只等嫂子和侄儿们刚踏出院门,柴便再也忍不住脾气,暴躁道:“皇兄你什么意思,特意把我俩叫到东宫里来,就是为了看我俩的笑话吗?”
柴斜着个眼睛,嗤笑道:“你俩的笑话早就传得满京城都是了,这会儿估计都顺着运河飘到金陵府去了,还用得着特意看?还你俩的笑话,你俩就是个笑话!”
柴当然不承认自己是笑话,立马反驳道:“为了大朝社稷之稳定,我连自个的婚姻都搭上了,但凡皇兄稍微努力一些,早点把我父皇和母后送出宫去颐养天年,我又何至于想出这么个法子。”
苏云绕惊讶地扭头看了柴一眼:明晃晃地鼓励堂兄篡亲爹的位,早知道你是个不孝的,没想到这么不孝呢。
柴才不听他狡辩,讥笑道:“大朝之社稷稳如泰山,用不着你搭上自个的婚姻,这一套说辞也就只能忽悠忽悠傻子,就你那点儿花花肠子,还想要骗过我。”
苏云绕见太子殿下说到忽悠傻子时,竟特意瞥了自己一眼,心里莫名有些不爽,暗道:瑞王殿下那点儿花花肠子,装得可不就是在下嘛,我那不叫被忽悠,我是积极配合,呸,不对,我是将计就计,恩,也不对,我这叫一石二鸟,人财两不空。
柴将苏云绕的神情变化全都看在了眼里,恍然笑道:“哟,小十二,原来你不是一厢情愿啊。”
柴难得没有反驳,面上带着几分得意,却口是心非道:“都不知你在说些什么,有事没事?没事我可走了啊。”
柴听了这话,立马又跟自家兄弟吵了起来,车轱辘话来回说,不是你骂我没良心,就是我骂你小人心,没什么营养,更幼稚得可以。
苏云绕碍于亲疏与尊卑之分,不好插言,只木着脸站在旁边听着心里面却将大朝数一数二的皇二代都给鄙视了一遍。
就在苏云绕无聊得想要原地消失的时候,大门外面突然冒出来一个小脑袋。
小姑娘柴扒着门扉,转溜着眼珠子跟做贼似的,低声邀请道:“十二婶娘,要不要一起去玩蹴鞠呀?”
要要要!
苏云绕不动声色地迅往门边挪动,跨过门槛后,一个转身,抱起柴,就跟一阵疾风似的,迅溜了。
柴见此面上全是宠溺,柴瞧见柴面上的宠溺,恶心得直翻白眼。
正门外,除了柴之外,柴弈和柴俭兄弟也在近处的花坛边上等着,碍于父亲的威严,都不敢冒头,只能怂恿小儿出声。
见苏云绕抱着儿朝这边走来,柴弈领着苏云绕一边往球场那边走,一边笑着解释道:“父亲和十二叔吵起架来,旁人都插不上嘴,母亲怕十二婶娘您在一边听着无聊,便让我们兄妹三人过来请您去球场那边一块玩儿呢。”
柴小姑娘搂着苏云绕的脖子,很是颜控道:“十二婶娘,您长得可真好看,我们一起玩呀。”
苏云绕谢谢她的夸奖,却很是头疼道:“打个商量成不,你们兄妹三个叫我哥哥或者叔叔都行,能不能别再叫婶娘了?”
柴弈和柴俭一下笑出声来,跟公鸡打鸣似的,乐呵得不行。
柴弈得了母亲的示意,很是爽朗道:“叫哥哥的话,您就跟十二叔差辈分了,还是叫苏小叔吧。”
定下了新的称呼之后,柴弈又为自己父亲说好话道:“十二叔去昌平侯府抢亲,父亲气他先斩后奏,因此今日态度有些不好,还望苏小叔不要放在心上,父亲针对的也并不是您。”
苏云绕其实也看得出来,因此也并未放在心上,只不自觉感叹道:“没关系,我只是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
说到这里,苏云绕猛然住嘴,在儿子面前抱怨别人老子,他也是大意了,竟然不小心嘴瓢了。
却不想柴弈兄弟竟前后接话。
柴弈道:“没想到我父亲竟然如此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