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囧,自己好像被大哥嫌弃了?
林清痛快洗了个澡,再剃了胡子,换了套林如海年轻时的旧衣,对着镜子照了照,现还挺合身。
还没仔细看看呢,就有人来敲门,说是老爷叫他去书房。
不多磨蹭,林清立即随那侍者去了。
“叩叩叩……”
“进。”
林清进到房内,习惯性地反锁上房门。
“大哥,你找我。”
林如海转身看见换上自己旧衣的林清,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和蔼,笑眯眯走到林清跟前,抬手给他整了整衣领,又后退几步将林清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这才像君子的风范。”
“欲明事理,先正衣冠,仪态端庄了,精神面貌才好,做事才能有规有矩。”
林清聆听教诲,“大哥教训的极是。”
林如海捋着胡须点了点头,看向林清的眼神中欣赏之余又带着些许莫名,想来是在透过林清怀念他年轻时的意气风吧。
林如海问了问京都的事宜,林清一一回答,还将黛玉写的那封亲信交给了林如海。
林如海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包含真情的话语,不禁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内也热热的。
“玉儿甚是想念大哥呢,若非时间紧迫,她定是也要一起来的。”
林如海放下信件,看向林清,由衷感谢道:“清儿,玉儿信里都说了,你与弟妹待她极好,现如今她的身子已经渐渐好转,连药都比以前吃的少了,大哥真是、真是……”
说到这,林如海不禁老泪纵横。
他的黛玉从小就把药当饭吃,正所谓是药三分毒,他明面上虽依旧疼爱,背地里却没少担惊受怕,就怕哪天自己唯一的孩儿因此早夭,而今见她已然减少了药量,他、他着实欣喜呀!
林清忙走过去轻抚他的背给他顺气,“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玉儿是我亲侄女,我与申氏疼她是应该的,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林如海抬起衣袖轻拭了拭眼角,叹道:“你能这么说,为兄着实欣慰,往后这个家交到你手里,我也能放心了。”
待到兄弟二人的情绪平静下来,林清才现了不对劲。
“大哥,信中你不是说自己已然病的下不来床么?”
可瞧林如海方才的模样,一点也不像病入膏肓,虽瘦了些,可精神状态却比上回他在京城还要好些。
林如海饮了口茶,慢悠悠道:“信中说的的确是实情,两个月前,为兄确实病的不能自理。”
“那现在怎么……”
林清不解,若是真的,那这好也好的太快了。
林如海笑了笑,“两月前,我突感风寒,一时间病来如山倒,因怕自己就此丧命,便想留下绝信一封。可巧高解元特来拜访我,我早年与高家家主很有几分交情在,他也正要上京赶考,我便托他将信交与你。”
“谁知他刚走半月有余,圣上就得知了我的病情,特地派来一高人为我治病。”
“哪里的高人?医术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