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秋聿之体内有潜藏的毛病,便让他多住一天院观察。
小组成员们马不停蹄地奋斗去了,似乎越忙碌便越能将心底的恐惧祛除。
只剩下秋聿之,孤孤单单地躺在床上玩手机。
真爽。
……
深夜。
秋聿之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似乎是睡前喝水喝多了,现在有些涨得慌。
滴答滴答……
病房内厕所的水龙头,好像永远都拧不紧,秋聿之眯着眼睛摇摇晃晃地向厕所走去,路过病友的床时,忽然有一种心里毛毛的感觉。
太安静了,安静的好像死尸一般。
秋聿之弱小可怜又无助地缩了缩肩膀,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不对啊,我怕什么,我可是睡过(划掉)死人(划掉)僵尸的人,还捅过吸血鬼的心。
淦,抖起来!
卫生间的灯光十分黯淡,灯泡已经用了很多年,照的墙壁一片惨白。
秋聿之幽幽飘进厕所,放了个水,伴随着哗啦啦的声音,水滴声似乎也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了。
难道这具身体尿频尿急尿不尽?
那可真是太惨了,年纪轻轻的……
不太对,秋聿之放飞的思维忽然被一点凉意拉了回来。
水滴声依旧在继续,但好像不是自己出的,也不是水龙头出来的。
一点湿意滴到了秋聿之的后颈上,他浑身炸毛,下意识向后怼了一肘子。
手肘好像擦过了一点轻薄的凉滑的东西,似乎是某种布料,秋聿之手忙脚乱地提裤子,眼角余光瞥过洗手台的镜面,瞥见一道转瞬而逝的黑影。
他已经以最快的度回身,若在别人面前,恐怕要被当成露x癖的变态,但即便如此,他回头后看到的依旧是空荡荡的洗手间。
一点风从门缝里吹进来。
门没有关好?
是自己太迷糊了?
还是说,是别的什么东西打开了门。
秋聿之咬着牙低声骂道:“赫连蔚,最好不要被我现是你干的。”
他洗了手出去,认真仔细地关上卫生间的门,回到自己的床边,拉好床帘就要坐回床上。
但刚伸出手揪住被子一角准备掀开坐回去,秋聿之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