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此人竟然能将一块巨石轻易踢走,吓的腿有些抖,有些磕绊的说道:“这……这是为抓我师父的坏人准备的。”
姜无海听到男子对钟言没有恶意,想到之前看到忽耳国人被困死在陷阱里,内心有了准备,可真正亲耳听到许星芷被抓的消息后,还是大吃了一惊,问道:“许星芷他被抓了,是被忽耳国人干的吗?”
男子上下观察了姜无海等人,看他们衣着是黎国人模样,又说着他能听懂的话,想到这些日子整个百草谷只有他一个人,原本好玩的心活生生被压了下去,又想起师父被抓时的场景,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同胞,倏的喜极而泣,说道:“对对对,就是他们干的,你们是师父的朋友吗?快……快去救他!”
姜无海扶住了站不稳的男子,急忙说道:“许星芷是我的旧友,你快说他怎么被抓去了。”
男子听姜无海是师父的朋友,那便是他的长辈,赶紧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姜无海还没来得及扶起他,自己便起了身,抹了一把鼻涕,说道:“晚辈来没来得及介绍,我叫成然,前辈或许没听说过我,我也是三年前才来……”
姜无海无心听他说这些琐事,咳嗽两声提醒道:“咳咳,说重点。”
成然被姜无海点醒,立刻正了脸色,说起了许星芷被抓一事。原来,忽耳国公主姬云木失踪,多寻未果,急的天母姬慈生了怪病,卧床不起,忽耳国的统治者天主姬吴听说黎国有位许星芷是当代神医,有妙手回春之能,三番五次的来百草谷请许星芷治病,可忽耳国常年在边境作恶,许星芷自然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忽耳国人几次不得逞,便开始逼迫许星芷,一开始见谷外有阵法不敢入内,只是在外面大声嚷嚷,后来天母病情加重,就直接冲进谷内,抓走了许星芷。
“那些人可真狠,不懂如何破解阵法就硬闯,一个人掉入陷阱另一个人踩着他的身体往里冲,阵法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啊。”
成然回忆到那时的情形面露恐惧,说完又拼命的抽打自己,哭喊道:“都怪我,若不是我贪玩出了百草谷,也不会引得他们现了。我这样害了师父,师父被抓时还不忘让我躲起来。”
钟言听着许星芷被抓的经过,心里也时时担心着隋芙歌的状况。长途跋涉后,姜无海传给隋芙歌体内的内力也仅仅能再维持两个时辰了,如果两个时辰之内食脉蛊不除,隋芙歌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眼看隋芙歌的脸色愈不妙,钟言赶紧对成然说道:“你师父的事包在我们身上,但是我们这次前来还有更钟言的事。”
一边说着,钟言一边扶着隋芙歌慢慢坐下,继续说道:“这位隋姑娘中了食脉蛊,只剩两个时辰她的内力就被蛊虫吞噬殆尽了,是你许星芷的徒弟,一定有办法救她吧。”
成然突然犯了难,挠挠头说道:“我……我连师父写的医书都没看完,你说的食脉蛊我都没听说过啊。”
姜无海挑了下眉,有些不悦,堂堂许星芷的徒弟竟然不认识食脉蛊是何物,可见成然十分羞愧的样子,又不忍心当面指责,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只看着钟言说道:“这样一来,唯有将许星芷救出来才能解隋姑娘的蛊毒了,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出吧。”
钟言点点头,问道成然:“许前辈被关在了何处?”
成然回忆道:“忽耳国人在远西村外驻扎了军队,听说天母姬慈也在,那我师父可能也被关在那里吧。”
钟言与姜无海点头会意,深知耽误不得,准备立即出去远西村,可刚扭头走了没两步,隋芙歌突然一声大叫,面目扭曲,姜无海对医术略懂,急忙给她把了脉。隋芙歌脉络极其微弱,又凌乱不堪,姜无海意识到食脉蛊吞噬了如此大量的内力之后,已经成长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再任由食脉蛊展下去恐怕隋芙歌支撑不了半个时辰了。
姜无海想了一下看过的医书上的内容,喊道:“快找出使君子、鹤草芽、鹤虱、苦楝皮四味药材。”
成然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懈怠,赶紧去大药柜去找药材,成然每日听许星芷耳濡目染,就算再怎么对医学无感,也知道药材都具体放在了什么地方,利落的找到了四种药材,并且已经准备好土煎药壶。
姜无海接过了药材和煎药壶,快将药材分了重量,一边起火一边对钟言说道:“我用内力依附在火焰上最快可以让汤药在一刻煎好,你趁这段时间快去远西村救许星芷,隋姑娘服下药之后还可再坚持一个半时辰,至少要在这段时间内带许星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