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芙歌一愣,说道:“这……”
钟言摆摆手说道:“都是为民除害嘛,又分什么你我,而且你佩刀丢失,还能去万器冢再打造一把,岂不一举两得。”
隋芙歌说道:“不必了,即使没了兵器,我也能应对的了。”
钟言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语塞,想了想又说道:“我听师父说了,那万器冢之所以叫万器冢,就是因为饮枕大师把他打造的不满意的兵器随手丢弃了,长此以往,那些兵器就像是一座座坟墓,形成了一片坟地。不过我听说,那些丢掉的兵器也比得上大部分人的兵器,就算是他不想替我们打造,那就随地捡一个就好了,反正我师父说,丢掉的东西捡过来就不算偷。”
隋芙歌望着钟言,突然对他很是好奇,问道:“我与你无缘无故,那日在竹林,你为何救我?”
钟言嘿嘿一笑,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从小无父无母,只有我师父一人在无崖山抚养我,我山下采药时,村民经常照顾我,给我吃的,可以说我也是那些村民养大的,加上从小很想成为像我师父那样武功高强之人,但我师父说了,单是武功高强不能为人所敬仰,若想做到人人信服,势必要成为侠,侠是要做为国为民之事的,你身为官员,救你则是为国之事,又是黎国之人,救你也是为民之事,即使我们无缘无故,我也理当救你。”
隋芙歌从习武的第一天起,便是服从吴敬俞的命令,从未有什么机会想过这些事情,只觉得钟言十分特殊。
二人缓缓而行,终于到了客栈,各自回了房间。姜无海听到声音赶紧装成熟睡的样子,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楼雨烛早早地把生念用一块破灰布包了起来,又从包裹里拿出了一个玉佩,在手里把玩了一会,那玉佩上面刻有一头麒麟,美玉整体通透,唯有麒麟的额间有一块翠绿之色,美妙绝伦,楼雨烛将它挂在腰间,一切整装待,就等着众人醒过来。姜无海无事可做,也早早的起了床,路过楼雨烛房间时刚好看见楼雨烛腰上的玉佩,惊讶至极,又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模样,细瞧之下果然没看错,当即冲进了房屋,问道:“这玉佩你是从何而来?”
楼雨烛被吓了一跳,向后躲了两步,将玉佩紧紧抓住,说道:“这是我娘亲给我的,你要是敢抢,我跟你拼命!”
姜无海又继续问道:“你还有娘亲?她人在哪?”
楼雨烛说道:“废话,难不成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我娘亲在哪管你什么事!”
姜无海又问道:“那你娘亲有没有跟你说过这玉佩的来历?”
楼雨烛最讨厌别人问他家事,没好气道:“没说过,我娘临死前才给的我这玉佩。”
姜无海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嘴里念念有词道:“什么!巧良去世了?”
楼雨烛一听也急忙上前两步,喊道:“我娘她去世五年之久了,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
楼雨烛这一喊把众人都吵醒了,众人以为生了什么事,都接连赶了过来。姜无海只是摇摇头,目光十分呆滞,也不回答楼雨烛的话,楼雨烛见他不回应,急忙上前抓着姜无海,又喊道:“你是不是认识我娘?”
众人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却怕他俩起冲突,赶紧过去把他们拉开了,林依云赶紧劝道:“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谈,你看姜大侠现在的状态也不能回答你什么,不如等他缓过来,我们再问。”
楼雨烛虽然被冲昏了头脑,可也听得进去林依云的话,喘了几口气冷静下来。姜无海被钟言搀扶着在床上坐下,他想哭,可已经流不出眼泪,只是呆呆的看着地面,良久才缓缓说道:“你娘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