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胖了还是瘦了,他都知道。
……
卿杭逞凶的时候有多放肆,结束后就要承担双倍的后果,就连第二天早上起床上班都会遭殃。
他习惯做好早饭叫醒程挽月之后再出门,但今天叫不醒。
多叫几声,她就烦了。
一个枕头迎面砸过来,眼镜被砸歪了,卿杭索性摘下来放在桌上。
还在赖床的程挽月已经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床不大,她即使再往里面挪一点,卿杭也依然伸手就能抓到她。
卿杭提醒她时间不早了,“程延清十点就走,医院有事,我走不开,你吃完早饭再去。”
“他今天回家吗?”
程挽月睁开眼,记起程延清前两天跟她说过,懊恼地扯起被子盖住脸,“完蛋,我忘记了。”
她上午本来要去工作室,“请个假吧,如果不去送他,他能拿这件事数落我好几年。还有煤球,我把它带过来。”
雨已经停了,阴天屋里光线暗。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还没坐稳就重跌回去,“啊……腰好酸,好难受。”
再看卿杭,明明比她晚睡,但精神好得很,“你怎么神清气爽的?真不公平。下次我要在上面,你给我等着瞧。”
“嗯,等着,”
卿杭一只手伸进被褥,帮她揉腰,“这几天天气不好,别去打乒乓球了,我如果下班早就买电影票,或者陪你逛街。”
程挽月有气无力地打哈欠,“好吧。”
早餐是南瓜粥和灌汤包,她每年都会在南京待一段时间,虽然吃不惯那边的特色小吃,但偶尔会想吃灌汤包,卿杭昨天下午就做好了。
她带了一些给程延清,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就能吃。
程延清原本就没有在北京长住的计划,随身带的行李不多,拿上车钥匙就能走,这里没有能让他留恋的东西,他舍不得的就是煤球。
“房子不退租,万一哪天你和卿杭吵架了,生气了,不至于没地方去,”
程延清把钥匙留给她,“酒店始终是酒店,和家不一样。”
程挽月知道他还记着她喝醉那次的事,“吵架也是他出去,我才没那么笨。”
程延清很满意,“很好,你保持。”
说实话,他承认他有点恋爱脑,次次都是一头扎进去,程挽月和他不一样。
她先伤人再伤己,把两颗心都戳得稀巴烂,反噬效果让她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但她嘴硬。
“月月,爱情不是束缚你的枷锁,爱你想爱的人,做你想做的事,可以适当改变但不要失去自我。我还是那个态度,你快乐就好,程家永远有人给你兜底。”
他很少说这些煽情的话,程挽月也很少在他面前哭,最多就是在他走后抹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