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离开后,谢春行没多久就走了进来,“皇上,你真放心,让那帮人去打头阵?”
杨蓁:“没有人是生来的战士,我们这一路打过来,不少人被胜利冲昏了头,认为这就是战争该有的样子。可他们没明白,有时候失败才是战争的常态,如果学不会对战争敬畏,他们永远都长不大。”
谢春行想想也是,他们当初也是吃了一次次败仗,才成长到今天的。
“宁缺他们多半不是魏军的对手,你带着人守在后方,将伤亡降到最低。”
谢春行拱手:“是,末将明白!”
……
次日,苍茫的土地上,两支大军对峙,气氛紧张得几乎令人窒息。
宁缺身披银甲,手持长枪带着人迎战魏军。
“出战!”
战鼓雷动,宁缺一马当先,率领禁卫军如潮水般涌向魏军阵地。
初时,凭借着高昂的斗志和精良的装备,禁卫军确实在交锋中隐约占据了上风,魏军的防线在他们的猛攻下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然而,战争从不是简单的力量对比,魏军虽初时稍显慌乱,但很快便稳住了阵脚。
魏军战术灵活多变,主将也是经验丰富的老将,很快便开始缓缓拉扯战线,利用人数优势对禁卫军进行分割包围。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形势悄然逆转,宁缺虽然英勇,胆子也大,但面对魏军如温水煮蛙一般的打法,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禁卫军的阵型开始散乱,士兵们的体力与士气也在不断的战斗中逐渐消耗殆尽。
魏军抓住这个时机,动一次猛烈的冲锋后,魏军成功地完成了对禁卫军的前后包夹。
宁缺环顾四周,只见自己的士兵们一个个满身伤痕,疲惫不堪,而魏军的刀枪却如林立的刺猬,密密麻麻地将他们团团围住。
撤退,已经成了奢望。
这时候,谢春行带着队伍,从侧翼杀出来,瞬间将魏军的围剿撕开一个口子。
马啸激昂,宁缺看着谢春行奔驰而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得救了!
“赶紧撤退,还愣着干什么?”
“撤!”
宁缺带着人撤出来,垂头丧气地来到杨蓁跟前。
“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起来吧,好好看,好好学,战场局势千变万化,你要是意识不到局势的变化,就等于进入了敌方的圈套,你现在站在局外,仔细想想,刚才那样的局势,要怎么破?”
宁缺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不错眼珠看着战场中谢春行的动向。
谢春行在战场上,就像一个莽撞人,根本就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几乎是雷霆之势,将魏军精锐摁在了原地,这样一来,魏军灵活性极大的降低。
“皇上,臣疏忽了!”
杨蓁看了一眼宁缺,“你不是疏忽了,你是心思不在战场上,你对魏军的几个将领了解多少?对他们历经的战役,你可有仔细研究过?
宁缺,你做了多少功课,都会一点一点呈现在战场上。如果你把对十二营的注意力,多放在研究魏军身上,你刚才一上场就会知道,咬死魏军右翼队伍,才是上策,而不是一味地被对方消耗和拉扯。”
“臣有罪!”
“回去好好反思,静下心来!”
“是!”
此战虽有波澜,但好在大获全胜,魏军退至扈州,高挂免战牌。
夜里,魏军看羌国军队营帐中灯火渐渐熄灭,绷着的神经也慢慢放松。
就在魏军守城将士眼皮打架的时候,墨量带着人几乎是闪电一般动攻城。
“敌袭”
“敌袭”
魏军呼喊着,无数军卒从睡梦中惊醒,赶到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