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叫他的徐行知连忙过来:“没事吧?”
他把宋悦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坐在沙上,伸手去摸他的后脑勺:“撞到哪儿了?我看看。”
宋悦这会儿脑子撞得嗡嗡作响,只本能地拿手用力捂着后脑,徐行知掰都掰不动。
他有点儿着急,哄着:“悦悦,是不是撞伤了?给我看看。”
宋悦缓了一会儿,才觉得那骤的强烈痛意稍稍过去了,只剩下钝钝的闷痛。
他松开捂着后脑勺的手,恶狠狠揪了一把徐行知:“你走路怎么没声音?还突然叫我,吓死我了!”
徐行知只能挨了打骂,捧着他的脑袋拨开丝查看。
宋悦后脑撞红了,摸上去有些肿胀,估计待会儿就得肿起一个大包了。
徐行知心疼地给他吹了吹,也不敢上手揉:“肿起来了,要不要去医院?”
宋悦翻了个白眼:“我可是雌虫,没娇弱到撞一下就去医院。”
说完了,他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亏了,被徐行知吓到撞了个大包,还不用徐行知跑腿送去医院,登时气得伸手又打了徐行知几下:“叫你吓我!叫你吓我!”
“对不起,对不起。”
徐行知好声好气地向他道歉,“你在这儿躺着歇一歇,我去厨房弄个冰袋给你敷一下,你自己不要揉,会把淤血揉散。”
宋悦哼了一声,被徐行知扶着往沙上一趴,不动了。
徐行知的脚步声轻轻的,去了厨房。
宋悦趴在沙上,把靠枕扯过来垫下巴,让自己趴得舒服点儿,耳朵还听着厨房那边的动静。
徐行知好像打开了冰箱的门,正在地找什么,找了好一会儿,也没返回来。
宋悦趴在沙上等他,没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冷了。
虽然他穿的是长袖长裤睡衣,可现在是冬天,而且客厅里的空调已经关了,窗户被打开来换气,夜风呼呼地吹进来,凉飕飕的。
宋悦把脚蜷了起来,压在肚子下面取暖,小声嘀咕:“拿个冰块也要半天,真是的,找不到冰块在哪儿吗?”
又过了一会儿,徐行知拿着保鲜膜和厨房用纸包着的冰块回来了,看见宋悦在沙上蜷成一团,又看看阳台处大开的窗户,才意识到自己弄冰块的时间有点长,把宋悦晾在这儿吹了好一会儿冷风。
“是不是有点冷?”
徐行知走过来,把自己做的简易冰袋递给宋悦,“拿这个敷着。”
宋悦接过冰袋,里头的冰块被保鲜膜包了起来,融化了也不会滴水,而外头包了好几层厚厚的厨房用纸,摸起来就没有那么冰,不会冻伤。
他把冰袋按在后脑勺上,徐行知就弯腰把他抱起:“你穿得太少了,别在这儿吹风,咱们上楼去。”
宋悦连忙在他怀里挣了挣:“不行,我戒指还没找到。”
徐行知叹一口气:“我就知道你要下来找。先不管戒指了,我送你上去,待会儿我下来给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