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两人没有立刻睡着,祁元潜摆出一个姿势搂住郑葳,这个姿势更方便她入睡。
祁元潜突然开口,“来年春天成亲,你觉得这个想法如何。”
来年春天的话,郑葳早就出了月子,春天的季节宜人,风景秀美,非常适合成亲。
郑葳从他的怀里出来,有点不可置信,“来年春天?”
祁元潜不知所措地点头,不知这日期郑葳是觉得早还是晚。
郑葳却一本正经的跟他说,“明天怎么样?”
知道郑葳又在开玩笑,祁元潜把人摁进怀里,“早点睡。成亲的日期以后再说。”
郑葳却没了睡觉的心思,越的神采奕奕,“我觉得最好尽快成亲,哪有生完孩子再成亲,反正成亲忙得不是我。”
成亲哪有郑葳想象的那么简单,男方女方都要准备很久,光是准备嫁衣就需要很长时间,毕竟只有一次婚礼,祁元潜不想留遗憾。
祁元潜背着想法说给郑葳,她却瞪大眼睛看向她,“什么叫只有一次婚礼,你忘了咱们在孙家村还拜天地了。”
准确来说,两人再成婚就是二婚了,虽然二婚对象和头婚的对象是同一个人。
经过郑葳的提醒,祁元潜柔和的唇角微微翘起,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郑葳戳了戳祁元潜的胸膛,“你当时为什么会被村长家老婆说动,同意跟一个逃难还带孩子的女人成亲,是不是命运的羁绊,你本来想拒绝,可是冥冥中有一种力量让你同意。”
祁元潜没有正面回答,反问她,“你当时为什么会愿意跟村里的猎户成亲,是命运的羁绊吗,还是冥冥中地某一种力量。”
都不是,就是当时快要饿死了,为了活下去。甚至是打着过一阵子就离开的心思,倒没想到二人最后会睡在一个被窝里,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祁元潜不等郑葳回答他,轻轻抚摸郑葳的头,“睡吧,别想了。”
其实俩人当初因为不同的原因成亲,都没打算让这段婚姻长久,却没想到在一起竟然走了这么远。
郑葳嗯了一声,在祁元潜的怀里蹭了蹭。
明天又是的一天。
祁元潜怕成亲累到郑葳,才想着等郑葳生完孩子再成亲。郑葳想的确实哪有生完孩子再成亲的道理,如果那样的话就干脆不要成亲算了。
最终还是如郑葳所愿,在成产前成亲,不过不是立刻,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还有半个月的准备时间。
虽然需要准备,都是祁元潜操心,郑葳一如既往地做甩手掌柜。
两人在建康成亲,婚期谈好那天,郑章曾经许诺的嫁妆就向着北魏运送。
曾经有关郑葳还念着宋瞿清的流言也不攻自破,不过不是因为两人的成亲。
是有了祁元潜就是郑葳那个猎户老公的传言,更有甚者用猎户的消失时间和祁元潜的出现时间作对比,现竟然奇迹般的能对的上。
至于猎户身边小男孩的身份,也被脑洞大的人误打误撞的猜到正是如今的北魏皇帝宇文允。
不少人十分好奇祁元潜,拿他来跟宋瞿清对比。
在身份战功能力上他都能完爆宋瞿清,就有人用宋瞿清那个最大的优点跟祁元潜比较。
试问宋瞿清最大的优点是什么,那必然是外表出色,不然也不会在殿试时被点为探花,被看脸的郑葳选为驸马。
虽然很多人都承认祁元潜在很多方面强于宋瞿清,在外表上,那可就未必能赢。
京城很多百姓都见过宋瞿清的样貌,可却没有见过祁元潜,便起了对比的心思。
不实践就没有言权,于是祁元潜每次出门都能跟很多百姓“偶遇”
。
原本不少人坚定地觉得宋瞿清肯定外貌更好,看到祁元潜的那一刻也开始不确定起来,其实这个驸马长得也不差嘛。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偶遇”
祁元潜,没有见到过祁元潜的则觉得北边来的蛮子,野蛮粗犷,哪里比得上咱们南汉人长得俊秀。
两派谁都不肯想让,直到郑葳和祁元潜成婚,看到祁元潜的脸,才有了结果。
郑葳笑着跟祁元潜调侃,“这大概是大型的粉转黑现场。”
郑葳又说他不懂得话,但是并不妨碍祁元潜理解,这大概是在夸他。
两人成婚,不同于以往的传统婚礼,郑葳没有盖盖头,祁元潜也没有骑马。
两人并排坐在轿辇里,四周的帷幔杯束起,道路两旁的百姓可以看清里面的脸。
布辇缓缓向前行驶,耳边有吹奏的喜乐声、议论声,热闹非凡,红色的婚服随着车辆的行驶在缓缓相撞。
周围声音嘈杂,郑葳却能听见祁元潜在她耳边说道,“这下你再也不能跟我分开。”
两个国家建交,两个人的婚姻便跟着这段关系绑在一起,只要南北和平一天,他们的婚姻就会存续。
也许在外人看来这段关系不那么纯粹,这重要吗,不重要。
正是这段看着不纯粹的关系,让两人捆绑的更加密切,没有人和事能将之分开。
郑葳报以一笑,“彼此彼此。”
不过郑葳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你说要是哪一天,这两个国家又崩了咋办。”
那我们岂不是要成为一段因为国家关系,被迫分开的苦命鸳鸯。
祁元潜咬牙切齿地看向她,“你放心,为了跟你长相厮守,我不会让这种情况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