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蹭着顾梦笙的脸,软软的说了声,“怕……”
飞飞说他怕,顾梦笙却笑了,听到他说除了爸爸妈妈以外的话,她就欣慰。
哪怕只是一个字,她都看到了光亮。
以后会说两个字,三个字,然后就是一整句话……
一想到这些,顾梦笙就觉得自己昨晚对刑洲的态度,实在是太不好了。
她就像是个醉酒胡闹的人,在酒醒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懊恼的悔恨中。
飞飞搂着顾梦笙的脖颈蹭着她,顾梦笙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
飞飞吸了吸鼻子,贴在顾梦笙的耳边叫妈妈。
每次听着飞飞用软软的声音,叫她妈妈,顾梦笙心里就会生出涩然的情绪。
她说不出拒绝的话,也没办法和飞飞解释什么,只能由着他。
就像飞飞叫刑洲爸爸,那不是他的爸爸,但她也说不出不让他叫的话。
一个称谓而已,并不代表什么。
有些事情,等飞飞再大一些,再告诉他也不迟。
顾梦笙抱着飞飞往外走,就忘了要吃避孕药的事情。
她刚走出房间,就碰上了晨跑回来的刑洲。
飞飞看到刑洲,立马就要从顾梦笙的怀里下来。
“爸爸……”
显然,相比于妈妈,他现在更需要爸爸。
对于飞飞的态度,顾梦笙也没什么失落或是不高兴。
她刚把飞飞放下,飞飞就冲着傅行舟跑了过去。
“爸爸……”
那叫爸爸的声音,要比叫妈妈还要亲昵,软软的语调中,都透着浓浓的依赖。
刑洲看飞飞眼睛湿润,委委屈屈的样子,便蹲了下来。
抱住了他,语调轻缓的问了句,“怎么了?”
飞飞也不回答,就抱着傅行舟蹭他的脸,那动作就是要爸爸的安抚。
傅行舟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
视线和顾梦笙对上时,也是冷淡的。
因为昨晚的事情,顾梦笙本就觉得尴尬心虚,被刑洲这么一看,她就有些慌了。
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无措的抓着衣角,润嫩的唇张了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行舟一直都有晨跑的习惯,所以他的身材一直都非常好。
每次看刑洲穿运动装,顾梦笙都有一种回到大学校园的感觉。
运动装会让刑洲褪去男人的沉稳,但又不是阳光男孩的那种。
毕竟他那矜贵的长相,即便是少年时期,也是沉稳霸气的那种,而非阳光。
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少了禁欲,更显张狂。
顾梦笙一向对完美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是刑洲。
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亦或是他的手指,都是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卡的丝毫不差。
视线落在刑洲小手臂上时,顾梦笙还一怔,一开始她以为他戴的是护腕。
但是,这护腕明显有些长了,待她看清楚,才现那是纱布。
忽然某个记忆片段就闪入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