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两年前高了很多,依旧很纤瘦,但育得很好,看起来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又纯又欲。
和白日乖巧的穿着判若两人,表情倒是意料之中的一致。
男生清隽的眉眼带着股愠色,他一看就是那种不常生气的人,只眉宇深蹙着,抿着薄唇不说话,眼底却情绪纷叠。
夜色中传来低低的一句,像是乞求,“阿雪,你能不能听话。”
孟凌雪有些好笑,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了。
今早唐沁说,搬完家要跟傅家的人一起吃个饭,希望她打扮得乖巧点,不要让人家看了笑话。
什么叫乖巧,安分吗?还是听话?
那样就不会被抛弃了,那样就不会被人骂没有爸爸的野孩子了吗?
孟凌雪说我不想,唐沁转头就抹眼泪,她烦得很,把唐沁精心挑选的裙子随便套在身上……
后来的某一天,祈宴听她说起才知道,那个女人是她妈妈,她手上牵着的碎花短裙女生,是她的继妹。
那个姓池的是个短命鬼,孟凌雪在寺庙待的第二年,就因为夜间寻欢作乐乘坐的游艇失事,被活生生淹死了。池家人都骂她妈妈扫把星,说她克夫。
唐沁带着孟凌雪和法院判的一半遗产离开了池家。
中间的七七八八和某台的八点黄金档狗血剧有的一拼。总之她妈妈带着她进了傅家,搬进了东鹭湾,再一次遇上祈宴。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转学了。
她敲门说了声报告,班主任正好讲到班里来了同学的事儿,笑说:“介绍一下自己。”
班上的人瞬间就被吸引了目光。
祈宴也抬眸看向讲台,她扎着高高的马尾,刘海盖住柳眉,干净又清爽。
裤腿卷起,露出瘦白的脚踝,显露出张扬和个性。
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校服外套,拉链规规矩矩地拉到脖颈处,露出里面的配套短袖。
很难将她和昨晚那个小太妹联想到一起。
她的自我介绍很简单,表情淡淡的,看起来又酷又美,有种无形的魅力。
在班主任的指示下,她走到祈宴旁边。
“麻烦,让一下。”
祈宴有些失神,目光从她抱着书的细白手腕,移到她脸上,他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偏偏她自然得仿佛他们从未有过任何交际,眼神又淡又清透像是琉璃,眼皮耷拉着,像是没睡醒。
真想让人想拨开校服看看,里面的灵魂是不是也像看起来这么干净。
坐祈宴后面的男生出戏谑的笑声,班长今天怎么了,被同学迷得魂都没了。
那男生主动接过同学手上的书,放进里面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