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被老子抓来,就是老子的压寨夫人!哪还有什么良家女!”
闻言,裴承翊持剑的手猛地一横,刀刃就顷刻间划破那土匪的脖颈,虽只是划破了个表层,可汩汩的血就像是不要钱一般涌出来。
他没了耐性:
“说。”
土匪头子这时全然没了脾气,颤抖着说:
“在、在后山寨子里。”
裴承翊这才瞪他一眼,而后把手中长剑一收,冲着身后的甲士道:
“押回去。”
“是,殿下。”
太子爷倒是撂下这一句话以后,便纵马直直往那土匪头子所说的后山寨子而去。
似乎是土匪们都出门与官兵作战,此时寨子里只剩下些老弱残匪守着这些被他们抢来的良家女。被强行抓上来的女子们一听见马声,便开始不住地哭求着等待营救。
锦衣长袍的男人面色深沉,一进门,就让身后的军士们将这些老弱残匪押起来,他则走过去,带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心情,去看那些女子的脸。
一圈看过来,环肥燕瘦,独独没有他要找的那个。
裴承翊略显麻木,有些不知道他到底该庆幸,还是可惜。
他未置一言,只是干脆拂袖转身,预备回宫复命。
前些时日有人上疏京城周围有流寇匪贼流窜,他们占山搭寨,强抢民女……太平治世在京郊就敢这样行事,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实在嚣张的很。
他们还专门抢一些年轻貌美又孤苦无依的女子,让她们求告无门,着实可恶。
当日,裴承翊便自请剿匪,皇帝龙心大悦,当即着他到五军大营自行调兵遣将,务必将匪徒一网打尽。
谁也未想到一向待在京中运筹帷幄的太子爷,这一回竟然令下这么个差事。
可他分明来的时候急急,怎么事情了了,又好像全不在意了?
那将军见裴承翊走了,忙问道:
“殿下,那这些女子?”
太子爷步履未停,只撂下一句:
“好生送她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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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京城周围匪徒作乱,可京中仍是一片和乐清平之景。
此时正值五月春日,草茂莺飞。卫国公府映月阁内,二小姐房间里找不到人,丫鬟婆子们便一溜烟往小厨房里跑。
果不其然,在小厨房将阿谣抓了个正着。
胡氏特地派过来伺候阿谣的宋嬷嬷一见阿谣正在洗菜,急急就跑进来,一脸心疼地将她的手从水里拽出来,拿过一旁的手巾就给擦了个干净,边擦还边不无抱怨地说:
“哎呦二姑娘,我的小姑奶奶,还没入夏呢,水这么凉,冰坏了手可怎生好?!”
后面跟着的是阿谣的贴身丫头素蕊、月心。她们也附和着宋嬷嬷。总之这位国公府上到主子下到丫头,全将阿谣看成纸糊的,呵护、疼爱,生怕她有半点儿磕碰。
阿谣知道她们是关心她,便轻轻笑道:
“嬷嬷,我哪里有那么娇贵。”
宋嬷嬷顾不上答阿谣的话,只是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一遍,瞧着人还是好端端,没有半点儿不虞,这才放下心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