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夭进入孕晚期,十七愈事无巨细,谨慎小心。
一旦她表情稍变或者行动骤停,十七便紧张的不得了,一直问个不停“你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疼?你要干什么我来就好”
,一边探脉息一边观察小夭的反应,简直恨不得搂在怀里,供奉在案台上才好。
一日,小夭突然想吃紫藤花饼,十七迅去厨房做好,可是端来时看见小夭扶着肚子痛苦状态,吓得十七盘子也摔了,自己飞掠过去,差点扑倒小夭,还是左耳眼疾手快扶住俩人。十七声音颤抖着说:“怎么了?何处不舒服?”
尖锐的痛感从趾骨到小腿,小夭疼的说不出话,只用手狠狠抓着十七,痛感来的快,去如抽丝。小夭深深吐了口气,侧倚靠在十七怀里,说:“已经不疼了,没事。倒是你,紫藤花饼还有备份吗?”
十七面露窘色窘迫,吞吞吐吐地说:“我刚才着急就烙了一张饼,还摔了。我再去弄,但是你要在厨房门口等我,我不想看不见你。左耳你把躺椅搬到厨房背风阴凉处,苗圃,你准备下靠垫,小夭,你就等着吃,好不好?”
小夭对刚才的疼痛不太在意,但看到十七如临大敌,如此紧张,不复往日的潇洒自如,她安慰到:“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去坐吧,我在这里等你,苗圃左耳都在呢,去吧~”
十七只能眼巴巴地去厨房做紫藤花饼,一步三回头,进去厨房后,还要每隔十秒都要叫她一声:“小夭?”
“干嘛?”
“小夭?”
“我在”
“小夭?”
“”
“小夭??”
“叶十七!”
小夭忍无可忍,咬牙道:“你要么现在把紫藤花饼端上来,要么现在离我远点!!!”
厨房里的人不说话了,一阵叮叮哐哐。
晚间沐浴,十七也是亦步亦趋,寸步不离。小夭解开衣带就感觉身后立着的人没有动,她回头就看到十七,用眼神示意他出去,可是十七没有动,长身玉立,站在她面前。
深情凝望着她,眼神里满是关切之意。
“我帮你洗,好吗?你现在不方便。”
他说。
这几个月,十七清心寡欲,仿佛回到了清水镇的生活,每晚都说着话,聊着天,陪着她入睡,坐怀不乱,谦谦君子。
小夭眼里闪过精光,眉梢轻扬,说:“好啊。”
随后就解开衣带,露出几分内里风光,鹅黄色的小衣松松地在脖颈处系着,明晃晃的白,相互衬托,一时让十七挪不开眼。
小夭看到十七愣神,起了逗弄的心思。
转过身,说:“你帮我解开”
十七的视线一下子被大片的白填充,一刻都不能停留,落在脖颈处的带子上,手有些颤抖的抬起,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修长的手指触碰到肌肤,一触即离,解开带子,只是后颈处喷洒的炙热呼吸,让小夭失笑了。
随着绳子松开,小衣落下,小夭抬挡住下滑衣襟,顿住,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风光霁月的脸,漂亮的葡萄眼,一路在十七的眉眼,鼻子,嘴唇一路向下逡巡,游移在下腹停下,笑道:“你确定要服侍我沐浴?”
十七听到小夭的话,身体竟然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脸色爆红,仿佛要滴出血,头也不看像自己的下半身看,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去叫苗圃来服侍你沐浴。”
然后拿了披风遮住自己身体,飞驰出了房间。
留下小夭在原地哈哈大笑起来。
转眼间,元旦将至,小夭的临产日期也近了,这几日夜里,十七几乎都不敢入睡,小夭看他每日疲惫,强制他和苗圃等人换班制,陪同自己。
元旦当天,外爷爹爹苍玄阿念都来到园子里,陪着小夭跨年,这些年大家都很爱护小夭,每每到节日都会聚到一起,让她免于寂寞或是对过去的伤感。
夜里大家都在院子里看烟花,璀璨夺目的烟花,转瞬即逝,爆竹声声,迎接盛世新年。
小夭靠在十七怀里,凑到十七耳边说:“十七,我爱你,新年快乐!”
十七低头看着小夭,烟花照映,缱绻爱意,遮住了世界的喧嚣,突然让他想起木樨园里,小夭的烟花之吻。温暖你,救赎你的人,是小夭;将你从痛苦中拽出来,又拉你进了爱意的天堂,是小夭;
世事无常,兜兜转转,原来你还在这里,真好!
“小夭,我也爱你,很爱很爱,新年快乐!”
十七在小夭额头深深地印上一吻。
“十七,我我好像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