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书怡被萧承熠捏着的手,在萧承熠的心口轻轻摩挲了两下道:“皇上怎么把坏人放在心里,把好人、别人放心里不好吗?”
萧承熠看着庄书怡:“那把谁放心里?把慧慧?”
庄书怡顿时脸红得像要烧起来,嗫嚅道:“臣妾,臣妾是好人,又能吃能睡,皇上,皇上若是把臣妾放在心里,说不定真能和臣妾一样呢……”
萧承熠低笑两声:“说你胆小,你却是什么都敢说,也什么都敢想。”
庄书怡不吱声,脸透红:“臣妾只是想皇上身子能好。”
“哦,那放旁人不行,只放慧慧?”
萧承熠见她脸红得厉害,心里痒痒的,想要逗她。
“好人……好人都行。”
庄书怡别过脸道。
萧承熠捏了捏庄书怡的手,好人坏人,哪是那么容易断定的,也不知道她的小脑瓜里怎么分辨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好,就听慧慧的,把好人放心在心里。”
萧承熠一副下定决心的口吻。
庄书怡忙跟着点头,十分赞同皇上这个英明的决定。
萧承熠又把庄书怡揽着坐进他怀中,问她道:“那慧慧把谁放在心里了?”
“娘……”
庄书怡刚一开口,顿了一下,若无其事继续道,“皇上、爹、大哥……”
萧承熠感觉又好气又好笑,该说她憨,还是说她学机灵了?他敢肯定,庄书怡一开始下意识里想说的,只有她家人,后来是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才说了他。
萧承熠要罚这个心里没装自己的小坏蛋,一口咬在庄书怡的耳垂上,庄淑仪咿呀一声,想躲没躲开,在萧承熠怀里扭动,反而被抱得更紧,耳垂也传来带着酥麻的一点微痛。
身子已经沉寂许久的萧承熠忽地感觉一丝异样一闪而过,等他想找回感觉时,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放开庄书怡,只见她被咬过的耳垂红得仿佛要滴血。
“来写字了!”
萧承熠不愿再想刚才的事,生硬地转移话题。
“好,好……”
庄书怡也不想再被皇上咬耳朵,忙应了两声。
“昨儿教你的还记得吗?”
萧承熠问道。
庄书怡点头:“都记得。”
萧承熠又教了庄书怡十个字,便叫她在一旁写字,自己则看奏疏。
萧承熠时不时地看正在写字的庄书怡一眼,她坐得端正,一笔一画写得极认真,口中还默念所写的字。他又想起她打算盘的样子,也是整个身心投入。心道庄书怡虽说性子憨直了些,但做起事来倒是一板一眼,先前凌烟宫的禀报也是说她教淑妃做小灯笼教得很仔细,很细心。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萧承熠看着庄书怡写字,竟看得入了神。直到庄书怡写完字,将笔搁在砚台上,萧承熠才将视线回到手上的奏疏上,发现自己好像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想要重头看时,余光瞥见庄书怡正看他呢。
萧承熠索性放下奏疏,转头道:“写好了?”
“写好了,也全记住了。”
庄书怡认真道,“皇上要检查吗?”
萧承熠看看庄书怡写的字,虽然用笔还能稚嫩,但也看得出是认真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