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明天就要走啊?”
尤放拎过袋子道。
“总不能老住你家吧。”
季旬笑了笑,把那瓶酒递给去,“看看,兄弟够意思吧。”
尤放愣了一下。
话到嘴边又咽下,大大方方地把东西接过来,“谢了啊季少,刚好,今晚煮了羊肉火锅,就当是给你践行了!”
与此同时。
相隔十几公里的郊区。
骆柒杨坐在地板上,身上绑着绳子,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没过一会。
房间门开了,张芯爱红着眼进来,差点跪在对方面前。
她是对不起自己儿子,但也实在没办法接受,对方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杨杨,你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好吗。”
“他现在怎么样?”
骆柒杨面无表情。
“挺好的,听说马上会离开京市。”
吴振江推门而入,又对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芯爱,先到外面去等。”
“振江……”
女人又哭了,在男人的搀扶下起来。
哽咽了几下后。
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去。
等门关后。
吴振江走进来道,“你母亲这些年为了你操碎了心,她原本身体就不好,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她的病是天生的。”
骆柒杨深吸一口气,“你想做的已经做完了,还准备就这样关着我。”
他眼底冰冷。
宛如黑夜中的一匹孤狼,随时随地就要将人拆食殆尽。
“我从来就不想关你。”
吴振江坐下来,黑夜中看不出任何表情,“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所以,就算你跟我闹成这样,我还是会让你去加坡,把一个进出口项目交给你做。”
他想得很直接。
自己儿子被个男人迷成这样,一是因为他们俩离得太近。
还有一个,是因为骆柒杨才二十出头,季旬又是堂堂公司总裁,才会让人流连忘返。
所以,接下来三年,俩人地位天差地别,彼此也不会在产生任何交集。
骆柒杨冷笑一声,“如果我不愿意呢。”
吴振江却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你没有选择。”
隔日。
火车站里。
季旬坐在候车区里等着。
从这里到江城,要坐将近二十个小时的火车
还好他抢到一张硬卧,不然这腰怕是要废了。
低头玩手机之际。
一双皮鞋出现在眼皮底下。
来人一身黑色西服,额骨瘦削,眼底全是疲惫。
季旬本以为。
自己再度看到他,会上来就是一拳,不把人打得满地找牙誓不罢休。
但此时此刻。
他只是自然地起身,拖着箱子往其他空位走去。
男人却直接上来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