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自己先住两天,看看项俞到底能不能学乖?
项恺了解项俞的腿伤后,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只是用家人最朴素的方式表达着关心,他在厨房忙活,剁着排骨准备煲汤。
林子彦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委屈地嘟囔:“我受伤的时候你都没有为我下过厨……”
不怪林子彦埋怨,这段时间两人不是出去吃就是餐厅订餐,结果项俞刚来项恺就要亲自下厨,“宝贝,你也太偏心了吧……”
项恺扯开他的手,“别添乱。”
林子彦本来是下楼求夸奖的,自己没有像以前那样乱吃飞醋,把他哥安抚好了,还能让项俞陪项恺几天,事情解决的这么好,项恺看不到,就想着照顾项俞,林子彦不依不饶地问:“项俞凭什么嘛,是不是他比我重要啊?”
林子彦说出口就觉得自己像是质问男友那种掉进河里先救谁的无聊问题,可是项俞不一样,林子彦就是气不过。
砰地一声,项恺不耐烦地把菜刀跺在案板上,冷冷地开口,“你想说什么?我弟永远是我弟!是我的家人!”
林子彦怔怔地盯着项恺,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心里想着我现在也是你的家人啊,他扯了扯唇角,沉了口气轻松地说,“我帮你做吧?”
项恺瞧着林子彦埋头清洗着蔬菜,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用过午餐后,高宇寰换了身行头,沙滩短裤下裸着修长的小腿,v领t恤领口低到露出半截结实的胸肌,右耳夹着枚昂贵的莲花钻石耳钉,高宇寰戴上墨镜出门逛逛,项俞马上跟过去,生怕哪个同性恋把他领走。
高宇寰真的太明目张胆,太招摇了。
项恺回到楼上洗澡,走出房门时听到一阵乐声,他站在扶梯边,瞧着林子彦坐在大厅的古董钢琴前弹奏。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林子彦松散的金发间,浓密卷翘的睫毛打下阴翳落在他优越的鼻梁上,林子彦的神色淡漠完全沉浸在乐声里。
项恺不懂音乐,只觉得乐声并不欢快,有些凄凉悲伤。
林子彦不是没给自己弹过琴,那天他高兴地献宝,项恺盯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林子彦会时不时抬起头对着自己露出迷人的笑。
那个林子彦优雅从容,就如同现在浑身散着耀眼的光芒,当时项恺就在想,他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居然硬生生的融在一起。
项恺不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但或许是林子彦忧郁的气息太浓重了,或许是两人之间莫名的感应,项恺明白林子彦的心情不好。
一曲完毕,林子彦起身才看到项恺站在旁边,他惊讶地开口:“宝贝?”
项恺没有说话,林子彦眸中的喜色一闪而过,他拥着项恺,贴在项恺耳边温柔地开口:“怎么在偷看老公啊?”
项恺皱眉,林子彦拥着他压在琴键上,当的一声,琴声浑厚磁性像是古时空传来,项恺睁大眼睛,心脏就像是跟着琴声的尾音发颤。
林子彦吻他,项恺低哑磁性的嗓音与钢琴共鸣,睨着项恺浓密的睫毛,紧闭的双眼,林子彦痴痴地想着,自己也想成为他的家人……
想着有一天,项恺也会坚定地说自己是他唯一的爱人……
骄傲
高宇寰走在开放的沙滩区,仰起头感受着阳光和海风沐浴在脸上。高老大一米九的身高,体格挺拔有型,换下平日里的西装,一身休闲打扮踩着脚下的沙滩媲美t台上的男模,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不过高宇寰总觉得不对劲,身边经过的游客瞧着自己怎么有那么一丝丝的可怜呢?
高宇寰戴着墨镜的眼睛四处打量,转身就看见跟在自己后面坐着两个轱辘的那位。
“哎呦,我操……”
高宇寰不耐烦地站在项俞面前,盯着智能轮椅的车轮居然还能在沙滩走,黑科技啊,“我说你烦不烦啊?老子上哪你都跟着啊?”
项俞板着小脸,汗水渗透额前的碎发,逆着光望着高宇寰的轮廓,“我想陪你散步。”
“你坐个轮椅,是陪老子散步还是老子溜你啊!赶紧滚回去!”
项俞固执地盯着他,白净的脖颈滚落一颗颗汗珠,“你打扮的像个花公鸡一样,是不是想出来勾人?”
高宇寰急了,“我勾你大爷啊!老子都要被你烦死了!还勾鸡巴人啊?”
他指着项俞的鼻子骂道:“在你眼里,老子是不是没男人活不了啊?”
项俞冷着脸反问:“你不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在外面的时候,你和谁上过床吗?”
“我操你大爷的!”
高宇寰气得一脚踹翻项俞的轮椅,“就那一次,你还有完没完啊!要不是你那个鸡巴德行,我能把你送走想跟你断吗!”
高宇寰就不懂了,是不是自己身边还有项俞的眼线啊,他怎么什么都清楚?不就上了个小白脸吗,知道了又怎么样,老子当时都不打算跟他过了,还要为他守贞洁牌坊?
项俞没有反抗,狼狈地倒在沙滩上。
周围的游客被暴躁的高宇寰吓了一跳,掏出手机对着他们拍摄准备报警,高宇寰深呼吸,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咧开唇角露出假笑,弯下腰双手扶着项俞:“你看,这也没多大风啊,怎么把你吹倒了呢?”
项俞深深地凝着高宇寰,手臂环住高宇寰的脖颈,让他抱着自己。
高宇寰咬牙,拦腰抱起项俞,“我就是给你脸了。”
路人见状,明白许是朋友间闹着玩才纷纷离开。
项俞窝在他的怀里,声音软糯闷闷地嘟囔,“对不起,我就是怕你把我丢在这里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