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忙应说来得及,便赶着出去了。
金堂被青梅这一打岔,坏了答题的兴致,索性起来活动活动,又问墨书:“庄子上可准备好了?先前说好要带嫦儿一道去玩的,若再拖下去,恐怕我就要食言而肥了。”
墨书忙道:“少爷若要去,这几日倒是佳期,庄子上有热泉,连化冻都要早些,早几日便听说桃花已开,这会儿想来已繁盛许多。”
金堂听罢,便叫人去问谢父与徐氏何时得空,又让往长平府上也走一趟,等他们都回话后,再定出游的日子。
等金堂总算静下心,预备继续做题时,玉书从外头走了进来。
“少爷可得空?”
玉书探头看了一眼,问墨书道。
“何事?”
金堂手上运笔不停,却也分了三分心思出来。
玉书见状忙道:“王府那边送了信来,问少爷您何事得空,能去府上。”
“王府?”
金堂想了想又问,“可叫人去寻过我爹?”
玉书摇了摇头也有些纳闷:“倒没听说有人往那边去。”
只往自己这边传话,却没往爹那边说,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多半是姐夫又送了些什么消息来,只合在王府里看的。
“今日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打扰,不合答题,等明儿再看吧,”
金堂让墨书将书册收了放好,才带了玉书出门。
因离得近,又只他和玉书两个出门,金堂也没叫马车送,只直接出了府门,往王府去。
金堂只慢悠悠的逛着,半道上还叫买了份儿绿豆糕带着,等走到王府门前,也才过了一盏茶工夫。
王府门前的卫兵是把金堂认熟了的,瞧见他来,连动都没动一下,便让他进去了。
“金堂少爷来了,”
门房满脸都是喜气,瞧见金堂,悄悄往主院指了指,“管家请您往那边去。”
“什么神神秘秘的,”
金堂挑了挑眉头,见那门房只笑而不答,心里模模糊糊升起几分期待,连脚下步子也快了几分。
自打李恪一家子走了之后,主院一贯都是静悄悄的,今日倒是难得热闹,仆从们来去匆匆,人人脸上都带着笑。
金堂在院外见了这情形,心里更是好奇,但偏偏是走到门前,却因着心里隐隐的期待,显出几分怯意,总难以迈步进门去。
“小舅舅怎么不进来,我都等得困了,”
见金堂一直不进来,李钺索性直接从藏身之处出来,到了金堂面前。
“你怎么回来的,”
金堂惊喜的问着,又往里头看了一眼,“就你一个?”
“就我一个,”
李钺冲着金堂挤了挤眼睛,得意道,“我可是特意来接你进京的!”
“是吗,”
金堂不否认心里有些高兴,但很快他就清醒了,“眼见就是你要大婚的日子,快说,你怎么回来的!”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李钺赶紧把金堂往外引,“这儿都是过会儿要送出去的礼物,乱糟糟的,咱们去你书房说。”
李钺回来得突然,便是他屋子一早收拾好了,却总不如金堂的有人气儿。何况当初为了叫金堂好好读书,给他的本就是离裂开近的清净屋子,此时想要说些隐秘事,去他那里,再合适不过了。
金堂与李钺并排走着,心里难得显出几分雀跃,道:“你们在京城可还顺利?有没有不长眼的人欺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