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
赵韫气她鲁莽,故意逗她。
“殿下说不会伤害辽王府,殿下不介意我隐瞒身份,也,也不忌惮父王的兵权吗?”
最后一句话,她是鼓起好大的勇气才说出口。
自古君王最忌功高盖主,狡兔死,走狗烹,历朝历代不知有多少官员勋贵死于天子猜疑,她虽相信赵韫,但人心易变,帝王的心思更是捉摸不透。……
自古君王最忌功高盖主,狡兔死,走狗烹,历朝历代不知有多少官员勋贵死于天子猜疑,她虽相信赵韫,但人心易变,帝王的心思更是捉摸不透。
赵韫盯着她小心翼翼的眼神,叹口气,承诺道:“只要辽王府不会背叛朝廷,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孤在位之时,也绝不对北地出手。”
裴望舒喜不自禁,这就够了,赵天子继承人的一句诺言,至少五十年内,辽王府便不用时时刻刻担忧头上的铡刀落下。
连连举手誓保证:“父王一心忠于朝廷,绝不会背叛朝廷,我也不会,殿下对我这么好,若我袭了爵位,辽王府一定会忠于殿下。”
赵韫的脸色却淡下来,裴望舒以为他不信,一骨碌坐起来,“殿下可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去找张宣纸写上,戳盖辽王世子印章。”
“我信你。”
赵韫揽住她欲要下榻的身子,数落她:“你这性子该改改,一刻也稳不住。”
裴望舒不理他,只困惑道:“那殿下为何看着像是有疑虑?”
赵韫却不作声,翻身面朝床里侧,也不知在想什么,裴望舒支起身子,揽住他肩膀勾头看他脸上表情。
“殿下在想什么?”
赵韫躺正身子,紧紧盯着上方唇红齿白的少女,手指一卷一卷地把玩她披散的乌,“舒哥儿,你没想过恢复身份吗?”
若舒哥儿女子身份恢复,辽王嫡女足够做他的太子妃,赵韫眼睛愈来愈亮,他要娶舒哥儿,让她做他相伴一生的妻子。
裴望舒一愣,随即摇摇头,问:“殿下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她从末想过暴露她的身份,父王一旦知晓,绝不会让她继承王府,母妃也会受连累,到时裴致远袭爵,哪里有她母妃的好果子吃。
还有姐姐,她虽是出嫁女,可对顾家来说,疏远的庶弟袭爵还是血浓于水的亲弟袭爵,两者有本质的区别,姐夫现下虽不纳妾,对姐姐与平安也好,但最不能赌的,便是人心。
而她,也应是会如这个时代的女子一样,盲婚哑嫁,相夫教子,一辈子为了夫君,为了子嗣,从不会为自己而活。
“没事,忽然就想到了。”
赵韫也不在意,如今父皇在位,若是知晓舒哥儿的身份,怕是会抓着把柄不放。
抓起她小手亲一口,困倦道:“睡吧,别闹我,眼睛要睁不开了。”
裴望舒被他的话给气笑了,也忘了深究,轻拧他脸颊软肉,“明明是殿下总不让我睡。”
赵韫闭上眼睛不理,闻着她身上淡香,不一会儿便呼吸均匀,他累坏了,自从晓得裴望舒出事,夜里便没睡过一个好觉,总是做噩梦惊醒。
里间没了动静,绿烟小心推门进来,挑灭烛火,屋里登时陷入黑暗。请记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