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阿武,还有陆先生,你们先听我说,现在事态紧急,外面来了一批官府的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冲着我来的,这群人无恶不作,我怕他们会滥杀无辜,所以你们先听我的躲在这地窖里,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先不要出来哈。”
杨思贤在把床挪开后便向阿狗三人解释起来,同时在原来床的位置的正下方掀起了一块木板,木板下是一个深约一丈,长宽约四尺的一个深坑。然后便示意阿武三人让他们躲进地窖里。
“不,我要和姚姐姐在一起。”
阿狗听完杨思贤的话后,似乎是担心自己的“姚姐姐”
有危险,不肯躲进地窖里。
“姚姑娘你不会有危险吧,虽然我不会武功,但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让弱女子挡在前面,自己却躲进地窖里呢。”
陆明飞虽然也不太能搞清楚目前的状况,但是让一个刚刚救过自己性命的女孩子独自面对危险而自己却躲了起来,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是的呀,姚医生,虽然咱没啥子武艺傍身,但还是有把子力气在身上的,有啥事也能帮上点忙。”
阿武也真挚地吐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让救过自己孩儿性命的“彭医生”
去独面危险,阿武显然也做不到。对于常年生活在基本上与世隔绝的岛上的渔民来说,对于官府的权威的畏惧,显然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岛上的渔民和这位名叫陆明飞的男子不知道来的是怎样的一群人,可是杨思贤却是清清楚楚,十三年前自己一家上下三十余口惨遭灭门的消息还犹在耳畔,虽然对着一群人恨之入骨,但她也明白这群人是如何的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而她在岛上的这三年,也和这群善良淳朴的渔民结了善缘,自然是不忍心他们因为自己遭受这些无妄之灾。
“你们放心,他们不会杀我的,反而是你们待在我身边会给我帮倒忙,你们听我的,先躲起来。”
在面对眼前这三人的“不配合”
,杨思贤笃定地对他们说道。
“阿武,你也觉得我是在骗你们吗?”
看着眼前的这三人面对自己的劝说之语无动于衷,杨思贤便向渔民阿武说道。
“乖哦,阿狗,你要相信姚姐姐,我们待在这儿只会给他添麻烦,我们先躲起来哈。”
在面对这位救过自己儿子性命的“姚医生”
的询问,阿武知道“姚医生”
没有骗他们,他们呆在这儿只会给她添麻烦。说完便拉着自己的儿子阿武躲进了地窖中。
“陆先生,听姚医生的,快下来吧,你呆在上面只会给她添麻烦的。”
躲进了地窖的阿武看着这个名叫陆明飞的年轻人还不肯下来,于是便出言劝说道。
“快下去吧,再拖下去大家都危险了。”
杨思贤也开始催促道。
“好吧,再次谢过姚姑娘的救命之恩。”
见似乎自己留下来也没有帮助,因此陆明飞也不再坚持,于是在抱拳谢过这位“姚医生”
的救命之恩后便顺势躲进了地窖中。
见三人都躲进了地窖中后,杨思贤便迅速盖上了木板,在确保看不出异样后,便独自一人将床重新挪回了原位,如果阿武和陆明飞还在的话,肯定会惊讶“姚医生”
一个“弱女子”
的力气怎似乎比自己这个常年锻炼的壮年男子还大。可惜在地窖中的他们看不到这个场景了。
做完这一切的杨思贤缓缓地走回了饭桌旁,并在对着门的那一侧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只见坐在凳子上的杨思贤神色淡然,目光望着微微虚掩的门。
“嘎吱”
茅屋的门被一个戴盔披甲,腰间挂有长刀的男子推开,随后两个身着飞鱼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似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紧跟其后的则是一位身材魁梧,面露凶相的壮汉。
待二人进门,那个中年文士模样之人便示意那个开门之人把门关上,而那开门之人则是望向那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只见那壮汉微微点头后,便将门缓缓关上。那中年文士模样之人见此情景,倒也不恼怒,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随后那个中年文士模样之人便来到了杨思贤的对面桌子的椅子前,微微抱拳,随即说道:“杨姑娘,张大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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