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皱紧了眉头,好像真的十分嫌弃长安的这身衣裳。
长安抓住她一双乱动的手,扶住她的腰肢,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以为自己是一条鲤鱼?大约,还是条有气节的鲤鱼?”
东方宇面色沉重的点了个头。他补充道:“昨日,她以为自己是一只羊。”
“前日,以为自己是一只兔子。”
“她以为你是什么?”
长安挑眉,“一个怪物?”
“不。”
东方宇哑然,“昨日以为我是一只羚羊,撒欢着要同我在一起。”
话说到这里,东方宇觉得信息量有些大,他扶住额头,总结道:“她中了蛊毒,离死不远了。”
——
长安踱出掌药房,脸色有些发黑。
他抱着红玉,而红玉仍旧不遗余力的解他胸襟上的带子。扯不下来,此刻,换成了嘴咬。
消息很快传到了许陌年那里,未过半个时辰,他就来了佑康苑。他睨了一眼被捆在床上的红玉,冷着脸问自己的儿子。
“这是何人?他犯了什么罪要被大绑,又立了什么功劳,被你抱来这里?”
苑内穿堂风猎猎,长安袍衫褶皱,他跪在许陌年的跟前,叩了三个响头。
“爹。”
他望向许陌年,径自回避了红玉的身份,他转口道:“孩儿想参加将试。”
将试是武举最高一级的考核,但凡通过将士的人不仅能率军出征,卫国保家,更能向君王求一个愿望。一个不背离圣炎道法的愿望。
许陌年凝视了自己儿子许久,最后眼光瞟过红玉,问向长安“说说为什么?”
红玉咬着布团,吃力的翻了一个身,碰的一声掉到了床底下,撞到了一个矮柜,矮柜一晃,上头的花瓶跟着摇晃,晃了几下,落地,碎了。
她费力的昂起头,湿漉漉的眼睛好奇的看向长安。而后又努力滚了起来。
滚了一会儿,忽然被人按住。她抬头,看到长安的一只手上正嵌了一个青花瓷片,鲜红的血正顺着他的伤口滴落。
她听到长安轻呼一声,“还好没事。”
她又被长安抱了起来,这回她有点愧疚。因为那条穿的很难看的鱼因为救她受了伤。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往长安怀里缩了缩。
长安把她放到塌上,又跪向了许陌年,这一回他直截了当道:“因为她,阿爹,娘和你说过了么?她能治我的胎生之病,她是女子,我喜欢她。”
许陌年轻咳一声,“最后一条没说。”
长安尴尬的轻咳一声,“最后一条娘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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