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什么人哪?”
银娣问梅琳。
夏太太不说话,等着梅琳回答。
“他,他就是经常来这里送信的邮差。那天晚上我不是去拿张小姐的信,我是去见他。”
“邮差!”
夏太太惊叫了一声。
“如果你们非要知道他的情况那我实话告诉你们,他家没有钱,他父母都在农村种地,三年前他才来的上海。别看他现在只是个邮差,他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他很有上进心!”
“邮差!”
夏太太一只手抓着胸前的衣服,好像要把心从里面抓出来。
梅琳胆怯地看了母亲一眼,“他现在是邮差,可他不会一辈子都是邮差!”
“住嘴!”
夏太太指着女儿的脸,“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清楚,你要嫁给一个邮差,除非我死了!”
“妈,”
梅琳跺脚,“那个章焱,我让他陪我去看场电影他都不肯,可骆宾说,他愿意陪我去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他是真的喜欢我。”
“住嘴!你还要不要脸!”
夏太太喝道。
梅琳咬咬嘴唇,闭上了嘴。
夏太太一副头痛欲裂的神情,推门冲了出去。
8。反咬一口
唐震云注意到女管家竺芳在竭力掩饰她的紧张,这让他更感觉她有所隐瞒。
“丢枪的那天下午,你是几点去收被子的?”
在车上,他决定先问一个简单的问题。
“是下午四点半左右,也许是四点,总之就是那段时间。”
她紧张地看了他一眼,马上又把目光移开,“我真的没见过太太的枪。”
“但你的确是最可能偷枪的人之一。”
“你可以去问问太太,我是怎么样的人!”
絵她很生气,“太太了解我!我服侍她二十年了。”
“你是从太太娘家跟过来的吗?”
“那倒不是,”
她假装整理了一下衣服,“她原本带来三个陪房丫头,其中一个让当时的大小姐,也就是现在的周太太赶走了,一个嫁人了,还有一个得病去世了,所以后来,我就变成了太太的贴身女佣了。”
“你当了管家后,仍然单独服侍太太?”
她傲慢地望着前方,“太太已经习惯我服侍她了,她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
他决定要切入正题了。
“听说,你曾经给周子安织过一件毛衣?”
她一惊,“你怎么……”
她脸色发白地看着他,又马上避开了他的目光,“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我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