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哥儿,你要见死不救么?”
“你好狠毒的心,在上谷村就那样,从来不肯帮我和忠哥,现在还要看着我死,我恨你!”
“哈哈哈,可惜王良才没抓到你,否则叫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此时柳爻卿和哲子哥还没走出大门,有个狱卒快步走进去,拿了个擦桌子的麻布塞魏氏嘴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走了。
到了外面,日头晒在身上暖暖的,可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魏氏怨毒的诅咒。
“她死有余辜,犯的罪活不了。”
哲子哥道,“城中许多人家的孩子都是她拐走的,上谷村的野山莓,怕是没有她,王良才也不会去打主意,也不会找上张大山。”
“我知道。”
柳爻卿吸了口气,不再想这个事儿。
上次兴哥来县里参加县试,临走前柳爻卿见到刘清,说的便有王良才还有魏氏。
魏氏跟忠哥和离,从娘家出来,来到县里,赵飞腾不再跟她见面,她便找了伺候人的活计,想着能遇上有钱的老爷,过上好日子。
当时刘清带着才十一岁的弟弟回县里,恰巧弟弟病重,正巧遇上魏氏,伺候刘清的弟弟伺候的很好,刘清便做主叫她一直跟着自家。
结果没过多久,魏氏便寻了个机会,躲开刘清和家中下人,把他弟弟拐走,再往后便没了消息。
刘清打听了很久都没有消息,直到王良才被抓,上谷村求娶知哥儿的事还有第一个娶回家的小妻子的事传开,刘清才打听出来,他那个弟弟,进了王良才的虎口,尸体都臭了。
刘清见柳爻卿,一方面是想认识他,另外一方面则是魏氏,请求柳爻卿不要出手救魏氏。
“那么多孩子,她自己也有孩子,她怎么能下得去手。”
柳爻卿道,“最初我只觉得她不是个过日子的人,没想到这般心狠手辣。”
“有可能一开始不是这样心狠手辣的。”
哲子哥握着柳爻卿的手,加快脚步上了马车。
魏氏不愿意在村里过苦日子,想进大户人家,又跟着赵飞腾过了几天好日子,自然是念念不忘,哪怕是生了孩子,不如以前好看了,也还是想要留在县里,寻找机会。
一直找不到机会,仿佛没有希望过上好日子,魏氏自然不会放过到了她眼前的机会,哪怕是很危险。
从县里离开,到府城。
依旧是每天都有山上的新鲜菜蔬送来,柳爻卿吃的用的都是山上的东西。
府城有高富贵安排,柳爻卿和兴哥住在高富贵置办的宅子里,离府试的地方一点都不远。
如今高富贵走出去那是赫赫有名,基本就代表了上谷村的神仙酿和桃儿酿,不说如雷贯耳,可人们说起上谷村,总也要提一句高富贵。
当年病歪歪的样子彻底不见,高富贵还是个极为俊美的男子,只是还是比常人弱一些,倒也不影响正常行动,这都是神仙酿的功劳。
“这里有我的铺子,卿哥儿可以吩咐铺子里的伙计做事。”
高富贵笑道,这是没把柳爻卿当外人,自家伙计下人全部由柳爻卿吩咐。
“晓得。”
柳爻卿也没拒绝。
日头好,也没有风,柳爻卿和哲子哥一块儿把兴哥送去参加府试,便在这完全陌生的府城逛了逛。
来来往往的人穿的衣裳都各有不同,有绫罗绸缎也有粗布麻衣,酒楼林立,商贩云集,比县里热闹,比镇上更热闹。
听了一会子周围的声音,柳爻卿又觉得这里其实一点都不陌生。
茶馆里有唱小曲儿的,几个穿着富贵的老爷一边摇头晃脑的听曲喝茶水,一边慢悠悠地说着话。
“今年上谷村那边出来的鸡,你们吃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