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这……”
“撞在狗房棱角上了,没什么事,聂城,把药拿来。”
车夫去拿药的空档,聂言抬头看向苏阆然:“这位可是雁云卫的苏都尉?今日多谢相救,他日必有厚报。”
“不必,你这马被下了毒,多半是有人意图谋害,世子还是早些报官的好。”
“下毒?”
车夫将聂言扶了出来,闻言替他家主子不平:“我说怎么走之前那么奇怪,定是二爷那几房妾室不忿,想谋害世子,回去就让国公爷逐了他们!”
聂言挽起袖子粗暴地上了把止血散,数落道:“教你多少次了,那几房小妾吃咱们家多少大米了,单单逐了连个本都捞不回来。今年不是朔州的水渠开了吗,奴隶价钱也该涨了,想法子把她们身契找出来卖去丝坊,一个女工能卖你两个月工钱呢。”
苏阆然:“……”
苏阆然木然道:“世子若无事,末将便告辞了。”
“好,回头见。”
聂言刚说完,便见苏阆然没往别处走,而是径直入了陆府,脸上笑意凝固,抓住惶惶然过来问他要不要进府喊个大夫的陆府家仆道:“贵府是出了什么案子了吗?”
陆府的家仆战战兢兢道:“没有,敝府身家清白,平日里连个偷油的老鼠都不会上门的。”
聂言拿起腰间的白玉扇子指了指苏阆然的背影道:“那这苏都尉上门是?”
陆家仆人道:“哦,是这样的,苏大人总是和我们家小姐去办案,二人熟得很。我家夫人又怜他父母早逝,经常把他喊来府上用饭。世子……世子你身受重伤,要不先去敝府休息休息,小人帮您喊一喊街对面的黄老郎中看看?”
臬阳公世子何等尊贵,平日里不是太医院顶级医者开的药是绝对不会用的,车夫看了一眼街对面,道:“世子,咱还是回府请太医院的来看吧,这民间大夫怕是……”
“不,爷要去。”
聂言眯着眼望着陆府,拿扇子敲了一记车夫的脑门,道:
“跟爷抢钱抢东西可以,抢女人不行。这阵不能输,走,把狗窝扛上,会他一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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