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胆子可真是够大啊!
“是,你去趟东宫,喊太子到正阳宫,我到正阳宫外等你。”
太子有知情权。
“嗯,明白了。”
虞姝是跑着去东宫的,胸腔内的这颗心跳的极快,就怕会迟了些,才听闻这样大的一个秘密,她都不知该如何纾解。
看见贺云槿,虞姝是冲过去的,没有刹住脚步,撞到了贺云槿的身上。
贺云槿揉了揉她的额头,笑着打趣她,“跑什么,宫里有鬼追你啊?”
“殿下,你快随我去见圣上。”
虞姝拽住他的手就要走。
“发生何事了,要这样着急?”
贺云槿用帕子擦拭了她额头的汗珠,跑的汗涔涔,双眸似盈着水光,“怎的不知喊轿撵。”
“哎呀,殿下莫要管这些了,快随我去,晚了赶不到了。”
虞姝不想先告诉他,得让柳嫔亲口承认才行。
“好好。”
无奈,贺云槿跟上她的步伐,两人到的时候,皇贵妃已到了正阳宫外,身后跟着低着头的也琴。
贺云槿眼眸缩了缩,原来是因为这事,难怪她这样着急。
“擦擦汗,免得失礼。”
贺云槿把帕子递给虞姝。
虞姝接过擦了擦,顺手把帕子塞进了怀中。
四人一道进去正阳宫求见圣上。
乾德帝在批折子,乍一听闻她们求见,还以为是太子和蓁蓁闹别扭了呢。
只是看见皇贵妃进来,脸色有些不对劲,怕是没这么简单。
“怎的一起来了,有何事啊?”
乾德帝放下朱笔。
“圣上,妾身方才得知一件极大的事,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来回禀圣上。”
“后宫的事你做主便是,还有谁敢说个不是吗?”
这得是多大的事,皇贵妃才来告知他,皇贵妃向来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未让他操心过。
“圣上,这是柳嫔身边的婢女也琴,还是让她来说吧,”
皇贵妃侧身,让也琴露出来,“也琴,你如实与圣上说清楚。”
也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把方才和皇贵妃说过的话又再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
乾德帝下意识的站了起来,“皇后乃是柳嫔所害?”
这是近十年的旧事了,他如何也想不到,竟又被翻了出来。
“奴婢句句属实,万万不敢撒谎!”
也琴的额头触到地毯上,整个人都在发抖,圣上她见过无数次了,从前在长禧宫,圣上向来宽厚,对下人也从来是假以辞色,可是这一次,涉及的却是先皇后之死,再宽厚的人,怕是也要动怒。
“那为何从前你不说,这都多少年了,你才来揭发?”
乾德帝一拍案桌,谁都觉得那是意外,连他也是。
若不是因为那场意外,皇后不会薨逝,太子也不会把自己藏起来,蛰伏多年,让他对太子失望,险些废了太子。
若是皇后还在,太子应当是他从小就寄予厚望的储君,如今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储君,而不是才得知他的能耐。
他亏欠太子良多,如今竟也亏欠了皇后?
“奴婢、奴婢不敢……”
“圣上,从前柳嫔风头如此之盛,有柳家撑腰,又生一子一女,连妾身也得避其锋芒,想来她还未曾开口,就已被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