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
陈诗羽说,“那么多阿尔茨海默病患者的家属,都经历了什么?这,太不容易了。”
“生这病的人,很可怜。他身边的人,更加是一百倍的可怜。”
赵永说道。
“这就是所谓的久病床前无孝子吧。”
大宝感慨道,“很多人都认为是子女的锅,其实得了这种病的病人,真的就是在对其子女的身心进行摧残啊。试问有多少人在这种环境中,还能做到刘岚英这样,三年如一日地照顾自己的父亲,还毫无怨言呢?”
“是啊,都没有和保姆抱怨。”
陈诗羽说道,“你告诉我,怎么预防阿尔茨海默病?”
“你现在就开始预防,有些早了吧。”
我笑着说,“少吃油条、粉条这种含有铝和矾的食物,多进行有氧运动,多动脑子思考问题,做一些益智类的活动,减少自身的焦虑,都是有效的预防手段。”
“我才不是自己预防。”
陈诗羽白了我一眼。
我明白了过来,说:“不,不会的,师父不会的,他天天动脑子。”
“我说,”
赵永打断了我,说,“你们是不是聊偏了?现在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4
确实,如赵永所说,虽然我们发现了死者颈部的轻微损伤,但是很显然,这样的损伤不可能造成这么严重的颈部出血。而且,事发的时候,刘岚英明明已经上班去了,只有保姆和死者在家。有迟发性溺死,真的也有迟发性扼死吗?掐一下脖子,过了好几个小时再死?这听起来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对死者是不负责任的,对刘岚英也是不负责任的。
“这个问题,我现在也不能妄下结论。”
我笑了笑,说道,“毕竟我之前轻易下的哽死的猜测,被证明是错误的。”
“变谨慎了吗?”
大宝问道。
“在工作中出现的失误,会不断地提醒着我们,不要先入为主,一切要以证据为主。”
我说,“走吧,我们去市局,年支队那边,应该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因为这一起案件还没有确定究竟是“案件”
还是“事件”
,所以并没有成立专案组。不过,年支队的办公室成了临时的“专案组”
,里面挤着好几个民警。已经完成了现场勘查的林涛也在其中。
见我们走进了办公室,年支队笑眯眯地看着我们问道:“怎么样?究竟是毒杀,还是意外哽死?”
“不是毒杀,也不是意外哽死。”
我说。
在年支队骤然变得严峻的神色中,我介绍完了我们的尸检所见。
“你的意思是,掐了脖子,没事,过了一段时间,才窒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