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像是感动,又不像是,只是恍惚地以为,他们好像真的是这天地间最为亲密的人。
她的这种情绪一直代入到床笫之间,在看见男人胳膊上缠着的纱布时,她倒是清醒了几分,脸色绯红,不确定地问:“你……你受伤了,真的可以吗?”
万一使了一点力气之后,伤口裂开怎么办?
她这么想,倒真的还是好心,只不过男人面色不怎么好看,双眸沉沉盯着她,没有说话。
这是几个意思?陆云娆不大能猜出来,扭着月要往后退了一点时,就听见男人的闷哼声。
闷哼声从喉咙间溢出,带着热气全都喷洒在耳边,小姑娘便忽然像是被戳中了要害之处,浑身顿时软成一摊泥。
江行舟便捞起那摊泥,然后带着一点力道,最后猛得抵入。
所有的情绪来得又猛又急,聚集在某一点爆发。
她便不受控制地软软地叫出声。
到最后,她浑身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不过在这时候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手臂上受得伤还真不影响其他方面的发挥。
要是她明白得更早一点就好。
他们只来了一次,准确地来说是江行舟只来了一次,便抱着她去的旁边的房间洗漱,最后替她将衣服穿上。这么几次下来,他的动作倒是能称得上熟练,他俯身攥着她的腰,节骨分明的手指便穿梭在窄布之间,将腰封固定好。
比起刚刚的横中直撞,他这时候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眉眼都温和下来,像是整个眼里心里都是她一样。
这样的温柔真的很容易让人沉溺,她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伸出双手,软着声音问:“江行舟,你能不能抱抱我?”
“嗯?”
“你能不能抱抱我?”
小姑娘脸上还带着红晕,眸子湿润明亮,声音又娇又软。
烛火之下,美得像是从丛林之中跌落下来的妖精。
他眼中笑意浮动,最后弯下腰,将小姑娘纳入怀抱中。
她便顺势将整个身体都缠了上去,将脸埋进男人宽阔的胸膛中,像是一只乖顺的兔子。
江行舟抚上她的腰,最后克制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他们便静静地相拥着,过了很长时间之后,江行舟才送她回去。
——
回去的路上会经过定北侯府的后花园,陆云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看见了钱敏敏的身影。钱敏敏披了一件深色的披风,挑了一个没有多少人经过的小路钻了进去。
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碍着江行舟也在,没有立刻说出来。回去之后,她倒是叫了守夜的江栮过来,让她过去看看钱敏敏到底在做些什么。
江栮有功夫在身,打听着点小事倒是轻而易举,没一会之后,她便回来了。
不过,她进来时候面上的神情十分古怪,一改之前的爽利劲儿。
陆云娆心里一沉,“你看见什么了?”
“表姑娘……表姑娘像是和陆三爷在一起了,两个人……”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只做了一个眼神。
陆云娆却瞬间反应过来,瞬间坐正了身体,“你说的都是的真的?”
江栮点了点头,“我亲眼看见的。”
一瞬间,陆云娆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三叔是钱敏敏的姑父,是正经的长辈,却闹出这样的秽乱的事。倘若传了出去,府中的姑娘还要不要做人?
不过这也不是她能管的事情,她想了想之后,连忙叫来秋景,让她去程氏的院子里报个信。
钱敏敏还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被人发现了,现在还在和陆远则亲亲我我当中。
当然,这也不是说她有多喜欢陆远则,纯粹是自己已经走到绝路了。
因为想要搭上陆成珣,她花了大价钱从外面弄了一点香料,听说这种香料只对男人有用,让男人闻到了之后,便会把控不住自己。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这还不是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她将所有的事情都盘算好了,就是忘记了一点,陆成珣居然没有回来。钱氏被陆远则说要和离的事唬住了,过来催了她好几次,明确地提出要让她尽快回去。
可明明就是钱氏邀请她过来的,凭什么这时候说让她走她就必须要走?她心中生出对钱氏的无限怨愤来,最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和陆远则勾搭在一起。
陆远则在男女之事上真的没有什么底线,见有女人投怀送抱也就顺水推舟。于是干柴碰到烈火,两个人这几天也不知道幽会了多少次。
所以定北侯和陆林则带着婆子闯进来之间,两个人还在颠鸾倒凤。下一刻,女人便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