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下来时,刚才那群如地痞流氓一样群殴的祭司们竟然全消失的无影无踪。刘耳到处都没有找到玉鼎和黄龙的踪影,只能独自一人左手蓬尾和右手旬草稍显狼狈的走出摘星台。
商容和燮邑子站在二楼窗口处,看着他离开摘星台。
就在刘耳要离开他们视线时,燮邑子忍不住开口道。
“大祭司为何不问他玄鸟街的事?”
商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皱眉道。
“燮邑子,你也仔细看看,刘耳这小子是不是有点驼背了。”
驼背了吗?
燮邑子瞬间就被商容带沟里去了,瞪着一双狭长的小眼睛仔细观察。只见刘耳抱着旬草和蓬尾一直在调整动作,并且好像一直在努力挺直腰杆,但是好像总有股无形的力量在压迫他,让的身子前屈,背是真的有点驼。
燮邑子一双狭长的眼睛中,露出了一丝杀气。
“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燮邑子杀意闪现,商容立刻感应到,皱眉道。
“燮邑子你最近怎么动不动就起杀心。”
被商容点出,燮邑子才意识到自己又动了杀心。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平缓道。
“许是看到那漫山遍野的耗子,让吾恶心到了。”
燮邑子在打退白泽后,并未如他所言直接回摘星台,而是一直在旁眼见人族完全打退第一次妖族入侵后才离开。
回来以后,商容曾多次问他关于青要山战事,他都没有直接回答。如此看来,当时的事情对他的心性产生了巨大影响。
漫山遍野的耗子,第一次入侵是以鼠妖为主吗?
商容自觉脑补了那场面,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巨大老鼠一起从地底冒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
“青要山场面很难看吗?”
燮邑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商容脸色一变,追问道。
“吾人族战士伤亡惨重吗?”
燮邑子摇头。
“没有,余化龙大才,战前准备十分充分,人族战士几乎无伤亡。只不过……”
说到这里燮邑子停顿了,脑子里面自动想到那余化龙见兵卒难以挡住铺天盖地的鼠妖兽群,毫不犹豫就把早就准备好遍布整个山头的火油点燃。漫天的火焰直冲天际,整个山头被烧的通红,滚滚浓烟中,恶臭味……
想到那股恶臭味,燮邑子不自觉捏住了鼻子。仿佛那股该死的恶臭味,还在身边一样。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他一双狭长的眼睛已然通红。
商容见状,叹息了一声,上手轻轻拍打他的肩膀,随着商容的拍打形成规律,燮邑子感觉耳鼓膜微微震动,放开捏住的鼻子,双目中的血红色也渐渐褪去。
等到燮邑子恢复正常后,商容正色道。
“这场战争的残酷才刚开始,燮邑子你可不能迷失。”
燮邑子拱手行礼。
“燮邑子谨记于心。”
燮邑子稳定心绪后,开口道。
“大祭司,吾还是认为那个女人太得寸进尺。”
“不要一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叫。既然吾摘星台表明了态度,她身为王后,该给的尊敬还是要给的。再说人家母子之间的事情,刘耳都没说话,哪轮到吾等来管。”
燮邑子冷哼一声。
“母子?又不是亲生的。她们巫咸一脉都寿短,要不是她用聃聃的坐标,跟那位换了二十年寿数,现在早就死透了。为了掩盖住坐标位置,聃聃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吾摘星台付出多大代价。就她那点养育之恩,早就还给她了。现在她竟然还用上手段,派人监视聃聃。依吾看来,就应该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聃聃。省得他傻乎乎的老是觉得欠她的。就像那株旬草,整个山海独一无二的神草。按规矩,这种蕴含逆天规则的神草,入了吾摘星台,怎么可能还有外人的事。现在为了不揭穿她,不得不让聃聃拿去做人情,并且就这样,聃聃还是觉得没还清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