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新闻,两位教授是被白鸽杀害的,那个连环谋杀案的嫌犯。所以我想,你消失的一年,或许是想要调查他。”
“不,并不是。”
皓沐说,“我伤得很重,住院了,而且非常伤心,伤心得快要疯了,干不了太多事。”
“好吧。”
猜错了,顾晚洲耸耸肩,“那现在呢?”
“已经好了。”
皓沐笑了,“并且,正在准备强行调查。”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当然,所有人都这么说。”
“嗯。”
一旁的计时器响起,火自动停止,可以出锅了,锅盖掀开,比方才更加浓郁的香味顿时溢满整间厨房。
“所以,当你觉得很疲惫的时候,可以来我这里。”
顾晚洲这么说。
皓沐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倚在琉璃台旁,良久,轻轻笑了:“您就是这样的人。”
“哪样?”
“自由,耿直,热情,嗯……爱管闲事。”
“多谢夸奖。”
顾晚洲戴上隔热手套,将碗端到餐桌上,“我也很想问,你似乎对我也很不一样?”
皓沐从不在顾晚洲面前掩饰。
不大一样的情绪从眼神、动作、言语之中都会流露出来。
“怎么说呢?”
皓沐帮忙一块摆放碗筷,抽了一张湿巾,将手指擦拭得干干净净。
然后,将手搭在顾晚洲的后背。
——那里有一块伤疤。
指尖隔着衣服触碰,那种触感很痒。顾晚洲感受到逐渐靠近的呼吸,还有轻轻的、打在耳畔的嗓音。
“其实我们以前见过的,顾老师。”
“咔嚓。”
门锁转动。
席嘉致打开门。
“我来了,今晚又一个人开火?”
席嘉致在进来之前,已经自觉主动的为自己全身消毒,还脱了外套,将外面穿进来的鞋装进塑封袋中,放进衣柜,边走进边抹消毒洗手液,“对了,我之前给你提到的那个开幕式,挺重要的,来一会对一下……”
细节。
“细节”
二字还没说出口,席嘉致猛的一愣。
从来不让人踏进家门的顾晚洲,家里居然有另一个人?
而那人——漂亮又白净的男生穿着顾晚洲的衣服,趴在顾晚洲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