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在這場慈善拍賣晚宴上豪擲五個億做了一次善事,如果轉眼之間,又將這群公子哥打的半死不活,腸子流一地,明天的聞頭條一定會把他拿出來聲討控訴,釘在恥辱柱上。
雖然他不在乎,可為了他那早已經成一堆爛泥的名聲,池嫣還在費盡心思。
「放手。」
他五指握拳攥的繃緊,沉著聲音對抓住自己手的女人說道。
從凱旋門那種格鬥生死場,用拳頭打出一條活路的男人,那拳頭,硬的很。
池嫣自然是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
「裴西宴,你是不是笨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他們你手也會疼的啊。」池嫣那雙漂亮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一半心疼不舍,一半溫柔憐愛,「你不要總是做傷害自己的事好嗎?」
那樣一番話,讓裴西宴自己都沒意識到,他那緊皺的眉心一下就舒緩了不少了。
她一點一點地將他攥著的五指鬆開,輕輕地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纏,她柔軟的掌心,帶著滾燙的的,能融化他冰冷的溫度。
她牽著他的手,轉身,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留在原地的那一群公子哥,震驚不已地看著眼前的那一幕。
這是什麼……大型馴獸現場?
還有……那個高高在上,本該享盡萬千榮光的大小姐跟裴西宴這種喪心病狂的活閻王,又是什麼關係?
池嫣不知道的是,她與裴西宴一起離開晚宴後,流言四起,如同大海卷過浪潮。
*
一輛黑色豪車在跨江大橋疾馳而過。
池嫣坐在副駕的位置,這會腦子有些空白。
裴西宴眼角餘光掃過身旁恍惚茫然的人,忽而低低的笑了聲,頗有些自嘲的意味。
「後悔了?」
池嫣蹙眉,緩緩側過頭來,有些不解的問道:「後悔什麼?」
後悔牽他的手,跟他一起成雙成對的走出晚宴現場。
似乎……無論過了多少年,他變成什麼樣,與她並肩而站時,卻總是不相匹配的。
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臉色一下又冷了幾分,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些許。
他沒搭話,可池嫣好像明白了什麼。
「我沒有後悔,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她對他笑了笑,坦然自在:「自從我招惹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在做什麼。」
她分明那般溫柔,可是卻讓他有些不適應。
「如實告訴我,到底是因為什麼,讓你改變了想法?」
四年前,她在他非她不可的時候,選擇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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