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必擔心,除了醒來之後忘了一些東西外並無大礙。」
「忘了?你忘了什麼?」「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罷了,師兄不必在意,對了,過幾日我打算帶他們幾個去山下遊歷一番。」見邢毅嚴又要情緒激動,玉琬趕忙轉移話題。
邢毅嚴:「罷了,下山走走也好,記得早些回來,切莫惹出什麼亂子。」說著在手中變出一個香囊,扔給玉琬便拂袖而去。玉琬安撫好二人便去林中躲清閒了。
剛走進去不久便看到慕婉清在練劍。身姿矯健,步態輕盈,翩若游,宛若驚鴻。獨屬於少年人的意氣風發在在她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少年站定,饒有興味的問道:「師尊,徒兒練的如何,師尊可偷看夠了?」
那聲尾音微微上翹的「師尊」嚇的玉琬一哆嗦,仿佛下一秒反派就要衝過來廢了她的修為。
玉琬收斂心緒,佯裝鎮定:「不錯,身法可以,但力度不夠,有待提升。對了,為師來是想告訴你,過兩日為師帶你們下山遊玩,記得準備一下。」
說完便飛也似的逃了,反派的氣場實在是太嚇人了。慕婉清盯著玉琬的背影,眼中閃著玩味的目光。
兩日後,幾人收拾好便愉快的下山了,這讓平日一直苦修的眾弟子羨慕不已:憑什麼他們可以下山玩兒!
第6章下山
來到山下,幾人走進一個熱鬧的城鎮——錦安城。
城內一派熱鬧祥和,小販不住的吆喝,各種物品一應俱全,玉琬看的兩眼放光:原來古代也能趕大集。哇!好多好吃的,好可愛的小兔子,這個東西要怎麼玩,這個小姐姐可真好看……
儘管內心有一萬聲咆哮,但玉琬表面上依然氣定神閒,面不改色,目空一切,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畢竟人設不能塌。
漸漸地,周圍人投來怪異的目光,很快便有人竊竊私語,並指指點點,越瑤花拔出劍來威懾眾人。
玉琬見狀忙道:「花花,不可對普通人動手。」
越瑤花極不情願的收起劍。玉琬疑惑道:「他們為何這般?」
慕婉清輕描淡寫道:「大抵是因為師尊的白髮吧!師尊看上去年紀輕輕卻已滿頭白髮,難免讓人不解。」
玉琬看看垂在身前的白髮,徑直走到一個攤前,拿了頂帶白紗的斗笠便戴在頭上。伸手摸出一顆靈石放在桌案上便準備走。
老闆卻叫住了她:「唉唉唉,還沒給錢呢!扔下個破石頭就想走?」說著便開始擼袖子。
玉琬不解,這個世界的貨幣難道不就是靈石嗎?她一臉懵的看著老闆。
此時越瑤花小心地挪過來,悄悄地說:「師尊,在凡人地界買東西要付銀子,仙門之間的交易才用靈石。」
若不是有斗笠遮著,眾人就都可以看到玉琬的瞳孔地震:納尼?一個國家的貨幣還不一樣?原諒我是土狗沒穿過越。
玉琬正打算掏玉髓給她的怨種大師兄「打電話」,卻無意中摸到腰間的香囊,是下山前邢毅嚴給的,打開一看竟是一整袋銀子。
玉琬內心狂喜:大師兄這人能處,你下山他真給你銀子。在山上時還是個香囊,下山就變成了一個錢袋子,真神奇。
那攤販見到銀子,態度立馬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翻轉,賠笑道:「嘿嘿,客官,三文錢,嘿嘿。」
玉琬看了看手裡的錢袋,顛了顛:三文錢?我只有銀子啊?銀子和銅幣之間的換算……老師沒教啊!
玉琬將銀子悉數倒出說:「你自己看著拿吧!」
周圍人都目瞪口呆:她連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嗎?
攤販拿了一錠銀子,笑得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一起了:「嘿嘿,多謝惠顧,客官常來啊。」
見此,慕婉清兩步上前,抽出匕,直直地插入案板,冷冷地道:「我師父傻,我可不傻,你拿的那是三文錢?」
玉琬: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那小販嚇得冷汗直流,搓搓手,只得退了銀子,拿了一兩,隨後找了錢給她。
眾人這才離去,繼續前進。只是反派大人似乎心情愉悅了不少,也不知是因為腰間多出來的錢袋子,還是因為光明正大地罵了她家師尊。
一路走著,玉琬總覺得有人跟著他們,那感覺令人脊背發涼。
臨近傍晚,幾人找了個客棧,小二迎上來:「幾位是打尖兒啊還是住店啊?」
慕婉清:「住店,四間上房。」
「喲,不巧了客官,今兒小店就剩下三間了,這幾日正趕上花燈節,人多,這方圓百里也就剩下咱們店裡有剩了。」
越瑤花挽上慕婉清的胳膊:「不如就住這兒吧,師尊和師兄每人一間,我和師姐擠一擠。」慕婉清嫌棄地抽出胳膊,也沒說什麼,便這麼定下了。
晚飯過後,玉琬卻跟著慕婉清走進一間房,關上門摸摸鼻頭,尷尬開口:「花花年紀小,師尊怕她晚上睡覺不老實,吵到你,於是便讓她自己一個房間,師尊來陪你。」
玉琬在心裡小聲叨叨:這破理由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但是,『距離產生美』,得在反派面前刷刷好感度啊!
慕婉清嘴角直抽抽:「可是師尊,只有一張床啊!我和花花尚且可以擠一擠,和師尊的話……」
看著定定坐在床上,一點讓床意思都沒有的大徒弟,玉琬只得道:「無妨,你睡吧,師尊打坐一宿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