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一個餛飩攤,要了兩碗肉餡兒餛飩,便自顧自吃起來,味道很鮮美,不像尋常肉類。
慕婉清:「小哥,結帳!」
餛飩攤老闆快步跑過來,笑盈盈道:「客官吃好了?一共七文錢。客官是外鄉人吧,現在正趕上我們這兒一年一度的花燈節,好不熱鬧,尤其是晚上,這燈橋更是人來人往。對了,昨兒晚上我還看見橋底有一條大魚呢,足足有三尺那麼長,可當我走近就又不見了。」
玉琬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接過慕婉清手中的銀子,悄悄點了兩下,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回到發現魚鱗的地方,玉琬俯身似在尋找什麼,忽而起身劃破手指,將一滴血送入慕婉清口中,並叮囑:「不必多問,明晚你就知道了。」
說完又俯下身用還在滴血的手指在地上畫著什麼。做完這一切二人就回客棧了。
第8章妖物現身
剛一進門就見越瑤花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
看見師尊和師姐回來了,越瑤花飛奔過來:「師尊,你們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啊?」
玉琬:「隨便轉了轉,你師兄呢?」
越瑤花:「師兄去後院練劍了。」
玉琬:「嗯,師尊有些乏了,先回房間了,這兩天若無事便不要出門了,婉清,你去準備筆墨紙硯來。」說完,兩人各自轉身離開,只留下一頭霧水的越瑤花站在原地東瞧瞧,西看看摸不著頭腦。
玉琬將送東西來的慕婉清打發走之後便開始在原身的記憶里尋找線索,不時地把一個個點寫下來,然後開始串聯:
「依照婉清的說法,若當真想要設此陣就還差一個條件——上千人的精血。可此法兇險異常,對修為要求極高,一個小小妖物當真有這麼大的能耐嗎……」
「師尊,該吃晚飯了。」慕婉清敲了下門說道。玉琬只得放下筆,出門吃飯。
普通城鎮的飯菜到底是不如滄瀾巔的伙食好,玉琬不過是在滄瀾巔吃了幾頓飯就養叼了嘴,如今這些清湯寡水她是看不上了,簡單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越瑤花:「師尊,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玉琬:「師尊已辟穀,不吃也無妨。」
玉琬:啊對對對,好吃的就是師尊平易近人想陪你們吃,不好吃的就是師尊已經辟穀了,不用吃了。
玉琬沒發現的是她家大徒弟暗暗翻了個大白眼。
吃完飯幾人便各自回屋休息了。慕婉清看著端坐在凳子上的玉琬,一時間玩心大起:「師尊,您今晚還要繼續打坐嗎?」
玉琬:「嗯,你睡吧。」
「可是師尊,您昨天半夜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今晚您確定要繼續……打坐嗎?」
玉琬在心裡無能咆哮:我說反派大人您沒事吧!您閒著沒事不躺床上睡覺,卻偏偏偷看人家趴桌子上睡覺?!!
玉琬尷尬道:「咳,師尊不過是在體驗凡人生活罷了。」慕婉清輕笑一聲,翻身蓋上被子便睡了。
玉琬:這是被反派大人嫌棄了,都不會找個靠譜點的理由嘛。
玉琬不再想這些,又拿出白天梳理好的線索,一條條羅列,九年義務教育讓她的邏輯推理能力遠在智商之上。
把從進城起所有可疑的地方全都想了一遍,梳理了半宿總算是有了些眉目。
不久,玉琬的眼皮告訴她撐不住了,要「關門」了。於是,玉琬又不顧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慕婉清起床時發現屋裡早已沒了另一個人的身影,只剩桌子上留的一張紙:師尊有些事需要驗證,不必等師尊吃飯。
慕婉清看完,隨手從指尖變出一束火苗,將紙燃燒殆盡,隨後面無表情的出門了。
玉琬來到街上,剛走了兩條街就見昨日那婦女笑盈盈的迎上來:「仙師,可有眉目了,那妖怪可抓到了?」
玉琬道:「本君已心下瞭然。」隨後便轉身走了,心中疑慮得以驗證,剩下的就是等魚上鉤了。
回到客棧,三個徒弟已經在等了。「師尊,為什麼不能出去玩啊?在客棧要憋死了。」越瑤花撅起小嘴。
「吃過午飯便可出去了。婉清,隨我來。」
回到屋裡,慕婉清問道:「師尊,讓他們出去不怕會遇到危險嗎?」
玉琬:「無妨,他們不會有危險。」
玉琬:這個不合格的大徒弟卻是個合格的大師姐。
玉琬:「明晚讓他們兩個留在客棧不要出去,你隨師尊去燈橋。」
慕婉清:「師尊,可是已經調查清楚了?」
玉琬:「嗯,你下山前可有準備一些法器?」
慕婉清:「不曾。」
玉琬滿頭黑線:這徒弟果然不合格。「罷了,去休息吧。」
轉眼間便到了月圓之夜,不讓出去的越瑤花怨氣滔天。
玉琬和慕婉清一起來到燈橋,燈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各色花燈更是應有盡有,橋邊掛著的,水裡放著的,攤子上擺著的,琳琅滿目。
看慣了現代燈紅酒綠的大都市,這些回歸原始的花燈讓玉琬內心一片澄澈安嫻。
來到一處猜燈謎的案前,那老闆忙招呼道:「小姐,有沒有看上的燈籠啊?猜中了燈謎就可以帶走了。」
玉琬沒想到有朝一日她這個一百多歲的人也會被人稱作「小姐」心裡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