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怎么想要她的喜欢。
看情形,捧炉无望了。
夜幕降临,巍峨皇宫被夜色笼罩,变得幽深静谧。
巡视侍卫一批接一批,经过灯火通明的崇政殿前,整齐有序的步伐自觉放慢,生怕惊扰里面的人。
祁阎坐在伏案前,换上了一身明黄龙袍。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黄袍加身,少了些白日里的杀伐果断,多了几分帝王君临天下的霸气。
在奏折上画下一个大大的叉,他沉声:
“传朕旨意,兵部李大仁和战北将军严松即刻问斩,命苏太尉监斩。”
张德全面色如常:“是。夜里凉,皇上的伤还没好,不如早些歇下。”
祁阎揉了揉太阳穴,撂下折子,随意瞥了眼,意味不明地说:
“死不了,朕既坐上这个位子,便会守住这个位置。”
谋反也好,行刺也罢,有多少,他杀多少。
烛火似是察觉他的怒,不安地跳动摇摆,精美的雕花装饰在窗纸投下剪影。晚风轻拂,阴影摇曳,仿佛一场纸上舞。
祁阎盯着窗纸里,自己的倒影。黑乎乎一片,只映出大概轮廓,远不及女子眼中那样清晰明朗。
那女子仗着自己眼睛大,总是正面看他,给人营造出一种满世界,只看得见他的错觉。
倒是聪明,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不过除了傻笑,也不见她耍点别的招,还不够聪明。
祁阎忽然转身,漆黑的眸居高临下盯着伏案下的人:
“张德全。”
“奴才在。”
“她为什么找朕要捧炉?”
张德全心脏提到嗓子眼,皇上居然主动提起了安美人,实属罕见。
要知道,抖机灵耍心思的宫妃那么多,得到的回应除了一顿罚便是一句“滚远点”
。
这位安美人,成了例外。
他立刻打起精神,斟酌地说:
“最近太后提倡节省开支,赈灾救民。后宫小主们吃穿用度都有所节约,有些应季物件难免供应不上。清风苑位置偏僻,安美人位份又不高。估计是分到她那的时候,捧炉已经没有了。”
头顶的视线未挪动半分,气压似乎也更低沉。张德全暗叹,这便是不满意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