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些肮脏不堪的恶臭垃圾,全部从他的心底清理干净。他跟她面对面坐着,说出了当年的经过。
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跟着母亲,父亲会每个月付抚养费。
从他七岁到十三岁的六年里,他的母亲66续续交往过一些男人。
也不知识岑母眼光不好,还是运气不好,找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玩玩就跑了,之后杳无音信。
直到他十三岁那年,岑母终于遇到了一个愿意娶她的男人。
在他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怎么样。没个正经工作,抽烟喝酒,恶习满满。有几次,他还看见那男人出入那种地方。
可母亲说她也已经不是什么年轻姑娘了,哪个男人不在外面玩,愿意回家就行。
自从母亲嫁给这个男人,他们的生活日渐艰难。母亲一人打几份工,挣来的钱,几乎都给继父花了。这还不够,继父还会经常挪用他父亲打来的生活费。
而且,继父喜欢喝酒,隔三差五喝醉,回家对着他们母子俩不是一顿打就是一顿骂。
他不理解,明明没这个继父的时候,他们过得更好。
为何母亲不愿离开?
他时常想逃离这个魔窟,可每每看到揪着他诉苦痛哭的女人,看着她那样悲伤难受,他终是妥协了。
即便当天晚上,他被喝醉了的继父打断了胳膊,在肩膀处留下了这辈子也抹不去的疤痕,他仍没狠心离开,把所有的悲愤转化在了学习上。
那个时候,他把学业当成了全部的信仰。
一直期待着,只要能考上好大学,他便可以离开这里,开始自己的生活。
以上大学这样合情合理的理由离开,他也不用背负对母亲的愧疚。
然而,就在他以全校第一,也是全市第一的成绩结束中考时,迎接他的却是这辈子最黑暗的时刻。
李三山看着他近乎满分的成绩单,上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把他踩在脚底下:
“小野种,老子祖宗三代都不是念书的料,你咋就这么能呢?”
李三山喝得面色通红,眼睛也血红血红的,可他觉得,那人的意识是清醒的,他故意挑这一天羞辱他。
酒气冲天的男人拿着个空酒瓶拍着他的脸,眼底全是折磨人的疯狂也兴奋,面目狰狞地说:
“老子想起来了,你不是老子的种,但是你还得叫老子爸爸,哈哈哈……拿这玩意回来干嘛啊,提醒老子,你是别人生的野种吗?”
男人骂着骂着,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就变了,一把捏起他的脸:
“呵,以前没注意,你居然长着这样一张祸水脸,比你妈好看多了,也比她嫩。白白净净,细皮嫩肉,比小姑娘还招人……不,你就是个姑娘,你是女的。老子来试试你是男是女……”
十五岁的少年,所有的疼痛和隐忍,在男人手摸上皮带扣的瞬间,恐惧达到巅峰,彻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