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她的过错就算了,现在还出面帮她压新闻。
简直不可理喻!
沈绵绵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坐在客厅里等着谢陆屿回来。
晚上八点的时候,谢陆屿的身影终于走入了她的视线。
“沈月柔的新闻,是你压下的吧?”
他才刚刚走进门,就听到了沈绵绵略带疑惑的嗓音。
谢陆屿淡漠的回应了一个字,“嗯。”
接着,他转身上了楼,去了书房。
沈绵绵跟了上去,在他即将关上书房大门的瞬间,伸手一把抵在了门上。
两人就在半开的书房门前僵持了一会,谢陆屿才松开了手,朝着书房的桌子走去。
“陆先生,你这么爱沈月柔吗?”
谢陆屿听到此话后,步伐忽然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朝前走,没有任何回应。
“除了这个原因,我实在想不到你一次次的帮她,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沈绵绵跟着走了进来,站在桌前,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万分冷峻的脸。
“压不压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倒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当这样的话落入沈绵绵的耳畔后,还是刺激到了她。
“你说得如此轻巧,那些受到伤害的人呢?他们无故替我承担了这么多的伤害,实在让我心中有愧,而陆先生倒好,轻飘飘一句跟我没关系,就想要了结此事了吗?”
沈绵绵将手支撑在桌前,直勾勾的看着谢陆屿的眼睛。
他从前极少看到她这般咄咄逼人的模样,如今看到后,却分外感觉陌生。
眼前的她,实在难与记忆里那个安静木讷的女人重叠。
“这件事早上不是给过你答复了吗?难道我救了你,还不能抵消你心中的愤懑不平吗?”
谢陆屿仰头看向她时,眼底满是怒意。
沈绵绵忽然直起了身躯,唇角扬起了极致嘲讽的笑意。
如此说来,他是铁了心要维护沈月柔了。
“既然陆先生执意要维护她,那这件事我可以作罢,可我那个死于腹里的孩子呢?难道陆先生也要让我作罢吗?”
此话一落,谢陆屿的上睫不自觉的颤了颤。
拿着书的手,忽而顿了一下。
书房内,陷入了死气沉沉的寂静。
最后,沈绵绵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划破了这一股死寂。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沈星耀打来的电话。
她想也没想,接起了电话,“喂,师兄……”
“绵绵,你在家吗?我在门口,我送了一些好吃的过来给你。”
电话里头传来了沈星耀悦耳的声音,沈绵绵直径走到了窗边,揭起了一点窗帘。
书房和她的房间并排,从这里正好可以清晰的看到门外的一切。
沈星耀拎着一个白色的袋子,站在他的那辆南库里前面,手机正拿着手机给她打电话。
“好的,我马上下来。”
她放下窗帘的瞬间,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正逼近自己。
不出所料,谢陆屿重复了她揭开窗帘的动作,看到大门前的人时,眉头一瞬紧蹙。
上次是来送人参,这次又打算来送什么?
“不准去!”
她刚刚挪开脚步,手腕就被人从身后给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