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茗心和那男子被绑着上来了,那绑人的婆子丝毫没顾及郭茗心的身份,像赶畜生一样把人带了上来,郭茗心的眼里满是屈辱,她不明白,就一夜的时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梓汐观察在座的人表情不一,侯夫人面色凝重,几个小姐战战兢兢,乔暮秋乐得旁观,而世子夫人则是双手不断的绞着帕子,生怕那男子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看来侯夫人还不知她的好儿媳做出这等事来呢。
侯爷和几位公子也过来了,几人上座,侯爷威严道:“出什么事情了,这么兴师动众的?”
又看着下面绑着的人:“怎么把茗心绑着,那男子又是谁?”
这一连串的问题只有侯夫人敢回答了,她小心翼翼的说出了事情经过。梓汐盯着侯爷的表情,不错过一分一毫,只见他先是疑惑,后是愤怒,最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杯身重重的磕在桌子上,迅的破碎了。“夫人,怎么会出现这等事情?这后院如今是你管的,我需要你的解释。若是你不能胜任管理后院,我自有人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扫了侯夫人的面子,果真如梓汐所料,侯夫人在这府里绝不可能一人独大。
侯夫人很委屈,郭茗心虽说养在她的名下,可那只不过是为了成就她的贤名罢了,她哪里知道她在干什么,想着她又狠狠瞪了郭茗心一眼,委屈的对侯爷道:“老爷,妾身也是不知的啊,要不等我们审问之后再说吧。”
“也好,先把茗心松绑吧,这样像什么话。”
侯爷对这个女儿还是顾惜几分的。
郭茗心被丫头扶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色灰白,瑟缩着抱住了膝盖。看她这样梓汐不是不愧疚的,可一想到如果不是她就是自己,心瞬间冷硬下来。成王败寇,前朝如此,后宅亦复如是。
“茗心,你先说吧。”
“母亲,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醒来就这样了。我……我真的不认识他啊,母亲。”
郭茗心归到在地,这事不能认,认了她就再没有前途可言了。
“你不知道?莫不是有人陷害你?”
侯夫人不管郭茗心以后如何,可她不能被扣上治家不严的帽子,只能引导着郭茗心嫁祸给别人。
郭茗心瞬间反应过来,扑向梓汐:“是你,是你害我是不是,你恨我昨日拖你下水,所以报复于我的,你好狠的心啊,啊……”
她语无伦次,状若疯妇。
梓汐灵巧的闪开:“小女可是受无妄之灾了,我与郭小姐无冤无仇,昨日的事更是无稽之谈,我们已经达成共识的,怎么还会牵连于我呢。今日姐姐行动不便,我才替她过来看看,郭小姐切莫胡乱攀咬。”
苏如婵急于撇清关系,一只手也指向了梓汐:“心儿既然指认你,那此事夏小姐的嫌疑很大,一定是昨日之事触怒了你,让你觉得郭家对你姐姐不好,所以前来报复的。”
梓汐冷冷一笑:“世子夫人这是不打自招承认对我姐姐不好了?而且侯府难道对自己府上的护卫这样没信心吗?我一届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能在人生地不熟的侯府指使他人陷害郭小姐呢,还是说……世子夫人是急于想撇清关系,嫁祸梓汐呢?”
苏如婵指向梓汐的手指抖,却不敢再说,容易引火烧身。
“茗心,说出你知道的事就好,不要胡乱指认。”
侯爷威严开口。
郭茗心又恢复了恐惧呆滞的样子,一言不。
绑着的男子终于被拿出了口中的帕子,他胡乱的磕了还几个头,直接指认是世子夫人派他去的。梓汐微笑,纸终是包不住火的。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的,怎么会派你去害心妹妹呢。何况我平日里带小姐们是最好的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腌臜事。”
说着还让人扇了那男子几个嘴巴,直打得七窍流血。
梓汐上前阻止:“世子夫人莫急,把他打死了可就死无对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心虚呢。”
她又气得指着梓汐不说话。
那男子最后还是和盘托出了,一口咬定是世子夫人指使的,而且最开始的目标是梓汐。他没敢说是梓瑶,到时候他死一万次都是不够的。只说是苏如婵看梓汐不顺眼,命他去毁人清白,却不知怎么跑到小姐们那边去了。
侯夫人闭眼复又睁开,她了解苏如婵,此是**不离十是她做的。“婵儿,你可有话要说。”
苏如婵急忙跪下:“母亲 ,真的不是婵儿做的,我根本没见过他啊,你可以问他为何嫁祸于我啊。”
侯夫人又问那男子:“你怎知是世子夫人所为,可有凭证?”
那男子低头,脸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了:“小的没有,但是联络我的人都说是世子夫人派来的,事成之后赠我千两白银。”
“那就是没有凭证了,与你联络的是何人,你可知道。”
“我只知道是个女子,但她见我都是带着帷帽的,所以我没见过她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