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8
第二天一早,何路把自己这些年所有造假的事全部发到了网上,并公开道歉,苦苦哀求大家原谅。
可对于那些已故之人来说,造成的伤害早已无法挽回。
陈云雅依照与何路的约定,给了他一笔钱,却只够办理护照和购买去国外的机票。
等何路真的踏上异国航班后,再拨打陈云雅的电话时,却再也没人接起。
午后,阳光温暖地洒在新校园的林荫道上。
林星海才从实验室出来,心里还盘算着要赶去和陆佳晨的“纪念日”
约会。
他们之间,总是陆佳晨先想好一切,精心布置好场地。
他想起过去与陈云雅的婚姻,自己总要提醒她各种纪念日,有时甚至提前一个月就暗示、再三确认,但最终的结果往往是被忽视和敷衍。
可现在,换了一个人,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做那个“被提醒的人”
,而不是默默付出却得不到回馈。
正准备抬脚离开学校大门时,忽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星海!”
林星海微微一怔,抬眼便看见陈云雅。
她穿着高定西装,头发特意去做过,手腕上还带着当初自己送她的手表。
要是放在过去,他或许会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可此刻,他只觉得有些恍惚和冷漠。
她已经多久没为自己如此正经地打扮过了,一年、两年,还是。。。。。。十年?
还未等他多想,陈云雅就试图靠近,想要抓住他的手臂。
林星海连忙后退一步,温和但带着明显疏离地问:“女士,请问有什么事吗?”
陈云雅看着他的神情变化,心里微微发酸。
可表面依旧维持着一副从容:“我之前联系过你,想投资你的项目。一直没收到你回复,只好来当面问问。”
他微微一笑:“女士,一般情况下,我只愿意接受真正对天文学感兴趣的投资人。有几个问题,如果您能答对,我乐于与您继续谈合作。”
陈云雅点点头。只要给她机会,就还有一线生机。
“那么,三十多年前那场盛大的流星雨,您知道它的名字吗?”
陈云雅脸色一僵,茫然地摇头。
林星海也不意外,继续问:“那您知道三年前观测到的一颗彗星,它的意义或命名由来是什么吗?”
陈云雅依旧答不出来,额角渗出一层冷汗。
林星海瞥了她一眼,心中忽然就释然了。
曾经自己何尝不想拉着她一起听学术讲座,对她说这些浪漫的天文故事?可她永远觉得枯燥无味,不屑一顾。
他淡淡说道:“我看得出来,您并不是真的喜欢天文学。所以也没必要把钱花在这上面。对于不懂、也不想懂的人来说,这些东西枯燥乏味、不值一提,简单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将陈云雅曾对自己说过的冷漠话语,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说完,她心里并无愤怒,只剩下一种彻底放下后的冷静。
看着她转身要走,陈云雅急了:“林森,我知道是你!你玩够了,就回来好不好?”
“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陈云雅还在声嘶力竭地喊,似乎想唤回昔日的温柔岁月。
林星海皱了皱眉,他清楚地知道,对过去那个人,他已用尽全部深情和耐心,再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