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礼边走边低声咒骂,一个没留神,就撞到了前面一个人的后背。
“哎哟……撞死我了。”
赵铭礼捂着被撞疼的鼻子,叫了一声。
被撞的人也是一个趔趄,待稳住身子,回头朝他骂道,“你眼瞎了?
这么宽的大道你不走,非得往本大爷身上撞?个贱货,我看你是故意找茬儿打架的吧?”
“对不住,对不住。”
赵铭礼赶紧赔笑道歉。
别看他平时在家恨蛮横,但是,进了镇上,他就是怂货,挨了人家的骂也不敢辩白了,只能是弯腰弓背行礼道歉说好话。
被撞之人一看是个上了点年纪的乡下人,也就压下了火气不跟他一般见识,又骂了几句,转身走了。
赵铭礼赔笑着待这人没了踪影,再去卖陶瓷的地方找赵四郎和赵五郎,赵喜娟,兄妹三个早就走了。
原来,那卖陶瓷的老板见他们兄妹一下子要五百个小瓦罐儿,顿时来了精神,直接将他们带去了自己在城外的仓库,让他们随便挑选。
价格嘛,本来这位老板是想要五文钱一个的,可赵四郎是谁?溧阳镇上的小混混哪,什么东西多钱价位他能不清楚?所以,一伸手,就给了两文钱一个。
老板不同意,嫌太便宜了。
可赵四郎却振振有词,“便宜?老板,你没开玩笑吧?那没有巴掌大的瓦罐儿,我们只挑质量,不挑颜色,而且还一下就买了五百只,你嫌便宜了?
我跟你说,做生意可不能眼皮子浅,只盯着眼前这么点的利益,斤斤计较。
若是我家用的多的话,咱们是不是能长期合作?你说,你现在卖着五百只还嫌便宜不?”
陶瓷老板一听,“得,你说得也是这么个理儿,我应了。但是,往后你家再买瓦罐的话,可不许找别人。”
“那当然。”
赵四郎吧胸脯一拍,“老板大哥你放心,我这人别看还挺年少,可还说出嘴,肯定就是定死了不反悔。
不过,我还有句话可得跟你说一句,我买你这么多小的不能再小的瓦罐儿,你怎么也得给我点好处吧?
这笔大生意是长期的,是我帮忙给你拉来的,兄弟手头紧,你不能看笑话是不?”
赵喜娟和赵五郎在一旁都看傻眼了。
“四哥,你……你这是想干啥?啊?”
赵喜娟可不允许四哥偷摸着坑害三嫂的银钱,便冷着脸厉声喝问。
赵五郎别看比赵四郎还贪财,但是,四哥这么做,他也不赞成,“四哥,咱们给三嫂办事儿,可不好这样吧?
这要是被三嫂知道了,咱们可就断了财路和后路了。四哥,三嫂那人眼里不揉沙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劝你还是收起贪婪的念头吧,别搬石头砸自己脚。”
陶瓷老板见状,气笑了,指着赵四郎笑骂道,“小子,看你年纪不大,心眼子可不少啊。咋地,给你自己亲嫂子家办事儿,也想从中捞点好处?”
赵四郎见五弟和小妹都指责自己,连陶瓷老板也笑话他,当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你们都说什么呢?我啥时候要坑嫂子的银钱了?你们想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