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準備。」朱貴妃捉住陳瑾的手,她想讓陳瑾早早的定下婚事,讓一切都成定局,她心中的大石才終於可以放下。
陳瑾是真不想再跟朱貴妃再聊,「母親,四哥出去那麼久了,你不擔心他嗎?」
江南出了洪災,四皇子陳衍奉命前去賑災,這都多久了。
「你四哥不用我。操心,就是你。若是你聽我的早早定下親事,也不至於鬧到要遠嫁和親。」朱貴妃說來說去怪的都是陳瑾,陳瑾是明白了,朱貴妃想跟她算總帳,帳舊帳全一起算。
「啊,母親,我頭有些痛。」陳瑾一看怎麼都繞不過去,果斷的裝病。
頭痛,她是真頭痛,痛得難受。陳瑾捂著腦袋,就盼朱貴妃能網開一面,放過她吧。
朱貴妃既然攤開說話,就想從陳瑾那裡討一個準話,沒想到陳瑾捂著腦袋喊痛。痛得如此湊巧,朱貴妃一開始以為陳瑾是裝的,畢竟陳瑾是個鬼靈精,一看事不對馬上能裝。
可是看了半天陳瑾難受得臉都快皺成一團了,朱貴妃真不能再當她是裝的,上前著急地追問道:「痛得難受?」
陳瑾連連點頭,「母親我回去躺會兒,你讓太醫來給我看看吧。」
頭痛得叫太醫啊,否則不就是裝的?陳瑾這個樣兒,就算朱貴妃一開始真覺得陳瑾完全可能是裝的,這個時候也不好懷疑了。
「快躺下。快請太醫。」朱貴妃一邊招呼人將陳瑾扶回房,一邊吩咐人趕緊請太醫過來。
陳瑾沒有壓力的躺回床上,朱貴妃嘀咕地道:「之前也沒頭痛,怎麼好了倒頭痛起來了?」
不用說,就這會兒還是懷疑陳瑾裝的。陳瑾只當作聽不見,嘴裡不斷地念道:「我頭痛,我頭痛。」
念念叨叨的,全然是那痛得受不了的樣兒。
朱貴妃能扯起陳瑾質問她是不是裝的?
頭痛這毛病壓根說不清原由,就算太醫來了,陳瑾也能一直裝著,大不了就喝幾碗藥。
反正已經裝了,陳瑾無論如何也不叫人看出丁點的端倪來。
陳瑾這一裝,也是有了精神好好地理一理跟司徒晉的打賭。賭輸了,不管陳瑾想不想,她都得嫁給司徒晉;賭贏了吧,司徒晉會說話算數?
至少在順帝活著的時候,司徒晉現在沒那本事讓皇族不管想不想都要按他的意願行事。
往後的事,有幾年的功夫,陳瑾完全可以在這時間發展壯大她的勢力,擺脫現在這無力的境地。
不過,要發展,她得想想如何開始。朱貴妃看來是不太同意陳瑾脫離她的掌控的,滿宮裡能支持陳瑾的也只有一個-順帝。
裝了頭痛的陳瑾自然把順帝也驚動了。
「才好了怎麼又頭痛上了?」順帝一來頗是憂心地詢問,朱貴妃已經讓太醫來看過了,朱貴妃也算是相對直言地問起太醫,陳瑾是不是裝的,太醫卻直指頭痛的事千萬不可馬虎,陳瑾落了水,前幾日不痛,不代表現在不痛。
裝病的陳瑾聽著太醫一本正經的說這些話,真想給他鼓掌,好在最後忍住了。最後走人的太醫朝陳瑾眨了眨眼睛,陳瑾心領神會。
這位太醫是順帝的人!果然親爹就是親爹,多懂得配合她啊!
這會兒再看著順帝滿臉憂愁的過來探病,陳瑾很配合地道:「操心的事太多。」
此話落下順帝一眼掃過去,似是在確定陳瑾是不是睜眼說瞎話呢?
朱貴妃眉頭跳了跳,總擔心陳瑾會把今日她跟陳瑾說過的話全說給順帝聽。
「行了,朕看你這頭痛一準是在屋裡呆久了悶的。陪朕出去走走。不是讓朕每日記得飯後走走,長命百歲嗎?陪朕一起走,也好讓你這身體早些好起來。」順帝還真是心疼陳瑾啊,聽聽他這來意。朱貴妃微蹙眉頭,陳瑾更是拿眼看向朱貴妃,似是在無聲地詢問是不是可以去?
「愛妃?」順帝馬上意識到陳瑾的眼神,立刻回頭問朱貴妃。
朱貴妃如何能攔著,「太醫也沒說孩子不能吹風,就讓她陪陛下走走。」
順帝滿意地笑了,陳瑾可不敢太高興,裝得難受的讓人給她換了身輕便的衣裳,陪順帝散步去。
正是夏末,太陽下山了正是好時候,每天更各種資源,歡迎加入南極生物峮七留6五令八巴兒吳陳瑾一身淡紫色的宮裝,陪在一身明黃的順帝身後,順帝道:「這是被你母親嚇著了?」
宮裡的事,朱貴妃和陳瑾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特意的避人,傳到順帝的耳中不是太奇怪的事。
「我不想嫁入朱家。」陳瑾如實的回答,其中的原因順帝想是明白的,也不需要陳瑾在這個時候多提。
「那你想嫁誰?」順帝再問,陳瑾一頓。和親吧,那是陳瑾考慮覺得這是一件對大齊有利的事,而且遠嫁他鄉更能看到大齊所沒有的風景,能夠收穫甚多,她才決定和親。
現在看來和親是不需要了,順帝問來也是讓陳瑾想清楚。
「誰都不想嫁。」陳瑾如實而答。順帝笑了,「也對,連司徒安之這樣的人阿瑾都瞧不上,別的人如何能入你的眼。」
這話說得,陳瑾擰緊眉頭道:「為何用司徒安之為衡量?」
「明知故問。」順帝瞥過陳瑾一眼,顯然不滿陳瑾揣著明白裝糊塗。
陳瑾被一咽,司徒晉無論是相貌或是才華都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不拿這樣的人當標準是要拿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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