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道:“难怪殿下要下禁酒令。”
云帆自然不知道昨夜的事,他却想起了之前在客栈时,忘忧喝了酒的样子,吃笑道:“还真得下,你喝了酒还会乱亲人。”
这一句让本来已大至回想昨夜生何事的忘忧,突然又像忘记了所有般,惊愕道:“什、什么?”
云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怀好意地道:“莫非,你昨夜,亲了殿下不成?”
亲了殿下?亲了上官望舒?
他不想还好,想着想着,好像脑中浮现了某人的嘴唇,自己好像还想亲上去,可最后有没有亲成,他却如何也想不起来。他时而惊愕,时而懊恼,时而无奈的样子尽收到云帆的眼中。云帆本带着笑的脸,瞬间便崩在了原处吃声道:“不、不是吧?”
忘忧闭着眼扶额道:“不知道,想不起来。”
此刻的云帆觉得,他开了一个不该开的玩笑,知道了一个不应该知道的秘密,他可能将命不久矣。
另一边厢,上官望舒独自走在往上官敏博的宁清宫路上,途经了昨天那条的巷子,让他不禁驻足停在了原处,静静地看着巷子的地上。他摇着头暗叹了一声,心道,若果昨夜不是那碍事的打更声,他昨夜已吻上了忘忧。
他又愣在了原处地想:碍事?我何以觉得是碍事,而不是恰到好处?
他摇了头,收回了目光,收回了凌乱的思绪,再次向着宁清宫的方向走去。
宁清宫与他所住的紫楹宫相距甚远,几乎是南与北的关系,至此他自幼便感觉自己与上官敏博的距离永远都是如此遥远,至即使来到了现在一这刻,上官敏博的大限将至,他依旧是一脸淡然。
上官望舒来到了清宁宫,宫前的宫人们向他行了礼,便走到内里通传,不久便又走到原处,卑躬屈膝地道:“三皇子请内进。”
上官望舒嗯了一声,便踏着沉稳的步子,慢慢地步入卧室中。
卧室中充满着药材的味道,让人有种进了药库的错觉。现时已是晚春初夏,可卧室的中间还置了一个碳炉正在燃烧,温度更让人汗流浃背起来。床上的白色帐子垂下了半边,遮挡着躺着的那人的面容,没有垂下的半边帐子,怕是方便御医诊症,也方便宫人们侍候里面的人。
帐子内出了数声咳嗽声,一旁守着的宫女走近了帐前,以手帆轻轻地往里面拭着,然后又重新退到一旁。她的动作虽快,却还是被上官望舒看见那染了€€€€红点的帕子。
上官敏博像是艰难地咽了一下腥甜道:“上官嘉佑在何处?”
果然,他多日不见的父皇,问他的第一条问题,不是自己在白雾林有没有遇险什么的,而是直接问他的任务完成与否。可上官望舒也像早已习惯了自己被勿视,他脸容与声音依旧淡然道:“回父皇,叔父他在佑王府。”
帐子中的上官敏博像是重重地呼吸着,良久以后方道:“让他住进宫里,随时候命。”
“……是。”
“你不问?”
上官望舒淡淡道:“父皇自有打算。”
上官敏博叹了气道:“你,唉……。”
他又咳嗽了几声道:“康平与你说了清妍的事了吗?”
上官望舒的手不禁轻轻地收紧了些,平稳道:“说了,说是过些天便到。”
“清研到了,便马上成婚。”
上官望舒张合着口,若是以前,他不管多大的事,只要能保住自己在宫中的地位,保着他的性命,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应允。可现在,他却迟疑了,他明知自己应该应上官敏博一句“是”
,那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