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回了左河灵已接近疯狂的心智,他走到了古逸安的那处,跪在他的面前,把他紧紧地搂着,在他的肩上痛哭着道:“对不起……!不是你的错……!我却……!逸安,不要连你也离我而去,好吗?”
“好……。。”
如今,古逸安的脸上布上鲜血,脖子上的血已顺着他的身体流在地上,把那一片青草染红,他静静地,微笑地,永远地闭上了他的眼睛。
他又能做些什么?
他……又能如何?
他像是变得茫然,眼泪流过了他的脸颊,目光落在了那伴了他许久的人身上,很近,却已遥不可及。
梁星泽走到了他的跟前,带血的手捏着他的脸道:“利息还了,之后要如何?”
“住……手……。”
一把声音从旁而来,而映进眼目的,是他的心悦之人。
第九十八章流河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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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藤让银砾的自愈力几乎挥不了,但只要不诛心,他便不会死去。
腹中传来的剧痛让他昏了过去,他进入黑暗之时,听见了左河灵呼唤着古逸安的声音。
醒来!醒来!不要睡!醒来!
他在脑中不停唤着自己的醒来,可醒来之时,看见的,却已是古逸安微笑闭眼垂下的脸容。
梁星泽走到了左河灵的跟前,以手指捏着因失去灵力而无力反抗的左河灵下巴,着一丝丝的冷笑。
他艰难地以喉咙出仅有的声音:“住手……!”
梁星泽以一种有趣的目光看着未有死去的银砾,放开了手中的左河灵,走到了他的身前,以剑柄挑起了他的下巴道:“我刺的,可是要害,你竟还未死去?”
左河灵使劲地挣扎着手中的树藤,粗糙的树藤把他扭动着的双手刮出了鲜血,可他仍然不顾一切想要从这些困着自己的树藤争脱,却也是徒劳,边在挣扎着,口中边怒喊道:“离他远点!”
梁星泽听见左河灵的声音,没有看着他,而是冷笑一声,以手指伸进了银砾被刺穿的腹部,让银砾痛得着低吼。耳边不停传着左河灵呼喊着的声音,前面看见的,是银砾痛得额上冒出了冷汗扭曲的脸容,他的手指像是捉到了什么,嘴上冷哼一声,便使劲地从银砾的伤口之中把手指抽出,同时夹着一道血淋淋的肠子。
左河灵已几乎不懂得呼吸,口中颤唇道:“住手……住手……。”
梁星泽着着左河灵像是丢了魂的样子,嘴角的弧度再次勾起,右手所握的长剑以上而下用力挥去,生生地把手中的肠子斩断。
“啊!!!!!”
银砾感受着腹中传来非人的痛感,着让人头皮麻的哀吼,脑中却浮现他为忘忧切腹换脏的情景。
这便是你的感觉吗?
这便是我让你感受到的感觉?
这便是,死不了的感觉吗?
这便是,忘忧自幼几乎每天经历的感觉……。
银砾的眼中流下了泪水,这种让人死去的感觉,是他那五岁的弟弟每天都会经历一次的感觉,他的心很痛,痛得他悔恨着为何不能早些去把忘忧寻回来,不把忘忧从那地狱中救出来。
左河灵眼睛泛着湿润,眼中布满了怒意的红筋,他的双手已被树藤磨得皮开肉裂,却仍然不肯放弃般转动着手腕,只是无论他如何挣扎,那€€着他双手的树藤像是丝毫没有变化,紧紧地与他的手腕贴紧。
“畜生!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