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奇心被勾起,轻手轻脚地下了地,先是将木质的坐便盖子卸下来当做防护工具,又随手操起自己雕刻时常用的锤子当武器,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已经没有任何声响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走廊里一片死寂,就仿佛没有一丝人气。黑暗中,我听见楼下似乎有些声响,于是轻抬脚慢下楼,但见一个黑影快速地消失在了拐角处。祭日快乐(4)我微微一皱眉,竟觉得那人的背影很熟悉,看起来很像胡妈。我攥紧手中的铁锤,在紧张中抬步跟了上去,却把人给跟丢了。正当我准备撤退时,又听见一间屋子里发出细微的声响。我屏住呼吸,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伸出双手,颤抖地推开了那扇轻掩的门扉,借着微弱的月光探头去看,赫然瞧见"
冰棺材"
的双手正黏在电闸上,浑身上下抖得厉害!我暗道糟糕,莫不是触电了吧?因晓得常识,所以我懂得这个时候不能用手去触碰"
冰棺材"
,否则就连我也会被电击倒。救人心切,我也顾不得太多,当即扔掉右手的铁锤,用双手攥紧木质坐便盖子的边缘,狠狠地砸向"
冰棺材"
的身子!果然,"
冰棺材"
在闷哼一声的同时身子瞬间倾斜,却强撑着没有倒下。我刚想上前慰问,他却弹跳而起,呼啸着向我袭来。谁想到他竟然鬼使神差地一脚踩在了我之前扔在地上的锤子边缘,导致身体后仰失去了平衡,后脑咣当一声磕碰到地上,好半天都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我靠近他,然后蹲下,用手捅了捅他的脸,关切地问道:"
你没事儿吧?"
"
冰棺材"
缓了好长时间才喘上了一口气儿,沙哑着嗓子问道:"
为什么袭击我?"
我"
咦"
了一声,很坦白地说:"
你是不是撞坏脑袋了?明明是我救了你啊!"
"
冰棺材"
紧紧盯着我不放,那眼神锋利若刺,瞧得我有些莫名的心虚,努力义正词严地道:"
喂,是我看你过电了,才用坐便盖子将你打开的。"
"
冰棺材"
在与我无声的对视中忽然将手伸出,吓得我往后一躲。而他的手却仍然执著地伸在我的面前,从牙缝中低吼出四个大字,"
扶我起来!"
我这才了然地一笑,伸出手将他小心地拉扯起来,疑惑地问:"
你半夜不睡,跑这里来做什么?"
随之想到什么,我沉声道,"
还是说,传闻中的闹鬼就是你搞的鬼?我说,你别这么幼稚好不好,就算你要闹鬼,也别来吓我啊!没事儿你挠我门做什么?装人狼啊?!"
"
冰棺材"
扫了我一眼,很难得地解释道:"
不是我。"
我皱眉,开始纳闷,那是谁装神弄鬼呢?会不会就是胡妈?还是说我听错了,根本就没有人挠我的门?我想不明白,干脆不想,免得徒增烦恼。我用胳膊夹着坐便盖,将"
冰棺材"
搀扶回到他的屋子,他却在我离开前扔下一句话,"
后天有个化装舞会,你和我去!"
这时,银毛无声无息地从我的屋子里走出来,状似慵懒地依靠在门框上,斜眼扫向我搀扶在"
冰棺材"
胳膊上的手。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却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而"
冰棺材"
亦是看向银毛的所处位置,冷眼瞧着他那一副堵住了奸夫情妇的表情。寂静无声的走廊中渐渐涌起了火药的味道,两个人却在下一秒一同将那荆棘般的目光射向我,恨不得直接戳出一个大窟窿出来才好。我张了张口,抬手指了指"
冰棺材"
,对银毛说:"
如果我说我刚才用坐便盖子打了他,是为了救他的命,你信不信?"
银毛一挑眉峰,反问:"
你认为我会信吗?"
我又指向银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