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泽问我:“妹妹可有注意云裳身后的那名丫环?”
我心中砰咚一跳。
“不曾。”
他似笑非笑地望我,我按捺下心慌,镇定地道:“哥哥怎么突然说起丫环来?”
宇文墨泽却是对我道:“妹妹可要记住了,在妹妹心里只能有哥哥一人。”
话音一转,他阴森森地道:“妹妹定是不知哥哥有双火眼金睛,就算狗披了狼皮,哥哥也认得出来。”
我佯作诧异地道:“哥哥的意思是?”
宇文墨泽摸上我的手背,轻轻一拍,意味深长地道:“我们成亲那一日想必是好戏连连。”
他又对我一笑,“这些话,妹妹不许和任何人说。”
。
经过这些日子,我现我的身子无法违背宇文墨泽的命令,但是心却不一样。比如那一夜他所说的,我心里只能有他一人。我虽是嘴中不受控制地应了声,但心仍然如旧。也就是说,宇文墨泽可控制我的身子,却控制不了我的心。
只不过现在我晓得宇文墨泽认出了顾安,且似乎还在谋划着什么。我自是站在云裳和顾安那边,可是宇文墨泽给了我命令,我无法说出口。无数次想提醒云裳,可是话到嘴边,却像是活生生被人打了拳,只能含恨吞下。
我瞧瞧云裳,又看看她身后的顾安,心中着急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云裳问我:“你怎么了?”
我还未开口,便只听宇文墨泽的声音传来。
“什么怎么了?”
他话中含有笑意,整个人如沐春风般地在我身侧坐下,长臂一揽,他亲密地拥住我,指腹在我的腰间若有若无地摩挲着。
我轻声道:“我方才正和云裳门主说起锦门的事。”
云裳也道:“嗯呀。”
“哦?锦门什么事?”
云裳应答如流,“正在说我们锦门的那位二门主,前些时候,原先的二门主病逝,我便在下边的子弟里提拔了一人上来。”
宇文墨泽对此并不感兴,云裳说毕,他拥紧我,旁若无人地在我耳边低声道:“妹妹昨夜睡得不是很安稳呢,可是梦见了什么?”
我心中猜测出了他的意图。
“……忘了。”
我不愿在这里久待,刚想起身离开时,宇文墨泽忽然对云裳道:“你这丫环看起来很眼生。”
云裳面不改色地道:“她已是跟了我十多年,每回办事都跟在我身边的。”
这话里隐隐带了几分哀怨,言下之意想必是说宇文墨泽不曾在意过她。
宇文墨泽问:“叫什么名字?”